傷的不輕(1 / 1)

“喂,離岸,你傷得不輕,出去做什麼?” 離岸一醒過來,直接就向外走去。

他腿上的傷很重,先生剛來的時候,看到傷口倒抽了一口氣,這深得可以見白骨的傷口,真的是他人生見過最深的傷口。這該有多痛?他望著此時睡著頗不安穩的離岸,歎息。能這樣傷到離岸的,也隻有迷離夫人。旁人是斷不敢給離岸臉色看的,他畢竟是洛炎主子的侍者,身份多少比他們尊貴些。

先生手抖了一下,他能想象到等迷離夫人酒醒後,看到離岸這般模樣,怕是自責不已的吧?當然,這也隻是他作為一個先生的猜測。

把上好的療傷藥膏輕柔地塗在他腿上,而後,一個光暈過去,先生正在為他治療,奈何還沒有治好,離岸便醒了,皺著眉頭便要出去。

他恍然想起,有人闖進來,那人還不是旁人,竟是蕭越一行人。

先生一把攔住他,說什麼都不讓他走。

“我真的有急事。”他解釋。

“迷離夫人正在睡覺,去晚了或者不去都沒有關係,我已經跟他們說了,準你臥床休息兩天。你若還在這裏胡亂地走動,小心留下病根,那會讓你後悔一輩子的。”

離岸這才安靜下來。

“這才對,配合我的話便是最好的治療。”先生感歎,又塗了一遍藥膏,說不出的盡心盡力。

離岸閉眸沉思。

他在想如今主子到底在什麼地方?

被離岸想起的主子,洛炎,此時遠在不老居的花田與花不語的僵持著。

洛炎此時臉色並不大好。雖然生氣歸生氣,但是他還是再一次的去而折返。

“你不能把他帶進去。”洛炎的語氣有些不太好。

花不語皺眉,她不明白,洛炎平日裏並不是這樣的人,如今像一個狗皮膏藥一般的,一直站在自己的麵前,還一直在強調一句話,不能帶他進去。她就不明白了,自己帶著浮塵進不老居有什麼不可以的?這好客之道,她多少還是學了一些的。

“為什麼?”終究,她問出了原因。

浮塵也笑眯眯地看著洛炎,麵上一片祥和,可心裏可是把洛炎罵上幾百遍了,什麼時候不老居歸他管了?他就納悶了,妹妹的地方,他怎麼就不能去?

兩人的眼睛都盯著他一人看著。

洛炎解釋:“他是以什麼身份過去?”

花不語想也沒有想地說:“哥哥啊!”

洛炎皺起的眉頭舒展開:“當真?”

花不語雙手抱住手臂,一臉不滿地問他:“這與你有關?我可是記得,那時候,我可是說過,若我出溪山第一眼見到的不是你,便再也不要來見我了。此時看來,洛炎公子的記醒貌似不是太好,要不要去看看?或者說,需要我再次把事情的來龍去脈都與你講上一遍,你才能記起來。”

花不語這話說得也不客氣,依著洛炎的性子,怕是早就生氣地走了,可是令花不語驚訝的是,洛炎竟然沒有生氣,反而笑著用幾乎寵溺的眼神看著她。

“不語說得對。”

花不語把手一下子放在他腦門上,他也十分配合地彎腰讓她可以輕易把手伸到他的麵前。

“你沒有發燒,或者沒有夢遊?”花不語一臉懷疑地望著洛炎。她甚至懷疑眼前的這位真的是那位冷冰冰的洛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