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聞如此,那人有片刻的懷疑。
那人搖了搖頭,如果是厲害的角色怎麼會輕易受傷,不過看到他深可見骨的傷時,他有嚇了一跳,而離岸卻像不知道一樣,自顧自地下命令,仿佛那傷口並不是長在他身上時候,他才曾有一絲懷疑,這人是無法感受到苦痛嗎?
想到,便問了身旁的人。
“離岸公子是感受不到痛嗎?”
“怎麼不會?兄弟,離岸公子也是人,好吧!”
那人由驚嚇到驚歎,來了一個突然的轉變,他在想離岸是到底對自己多狠啊,才能在自己受了重傷後,眉頭都不帶眨一下的。
身旁的人見他再無疑問,這才放下心來。
“有什麼想不通的,不明白的,你盡快問,大哥我一定知無不言言無不盡的,把我知道的盡數告訴你。”
“多謝大哥了。”
來人慢慢走遠。
雨也漸漸變小,滴滴答答的雨聲也漸漸平息,四周趨於平靜。
暗月從一棵碩大的石楠樹後走出來,肩上頭發上都已經濕漉漉的。他甚至能感覺到即使天上的雨小了,但是他身上的雨水卻絲毫沒有少。
他眸色沉了沉。
剛剛聽到出去幾人的聊天,暗月如今隻記得兩個字。迷離。
迷離?他對這個名字可是如雷貫耳,相傳迷離自創迷離之陣,能使人迷失在陣中無法自拔,他家主子曾經無意間提起過一次她的名字,他當時好奇,私自調查了一下,如今竟然能派上用場,暗月驚奇,原來不經意間自己給他留下一條活路。
迷離自詡無人能破得了她的迷離之陣,可她也許忘記在百年前有一女子闖進去,不過半刻鍾便輕易破除,這人不是旁人,真是如今與主子一起的女子,名喚花不語。
花不語,人如其名,即使破解了她的陣,也沒有大肆宣揚,甚至連迷離本人都不知道這人竟然不知不覺中進入陣中,並破了陣。若不是浮塵公子聰明,從她微小的亂發中套出她的話,怕是沒有人知道有人已經破過迷離之陣,隻是暗月遲疑,公子並沒有說過怎麼破除。他與花不語並不熟悉,甚至,她也從不知道有他的存在,所以更加不能從她口中得到什麼,即使現在能找到她,可是一來一回耗費的時間,已經足以讓迷離之陣把鏡花吞滅。現在若不能及時把鏡花救出,那麼他的丹藥更加沒有查不到下落。
暗月心想,他雖然沒能夠有花不語那般很快就能破解的能力,但是,他好歹也是公子身旁最得力的人,習得公子五分的精髓。雖然不知道公子與花不語相比誰的功力強些,但自己這般本事,他還是信自己可以破解。
腳試探性地入了洞口,還沒有來得及感受,便感到有一個巨大的吸力硬生生地把他拖入到洞內。
暗月閉眸,靜靜感受。
身上的濕氣雖然影響到他的感官能力,但絲毫沒有影響到他破虛幻之境。
這虛幻之境與他而言,如無物。主子向來不喜這個東西的,所以他偶爾設置的,也多半是用來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