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月指了指銀杏樹下那一抹水藍和月白,眾人便知道了什麼。

“原來,他們來了,隻是卻沒有過來。”不知道為何,鏡花心中暖暖的。她笑了笑,“花不語還是那般麵冷心不冷。初次見她,還以為,這人不好接近,等相處時間久了,也是一個心柔軟地過分的人。不過,她就是太過於理智了,所以會錯過許多東西。”

“不見得是什麼壞事!”蕭顯回答。他握了握手中的包袱,掂量了一下很重。會是什麼東西那麼重呢?一時間,蕭顯也不好猜測。他想了想,直接在他們麵前打開。水藍色的絹花緞打開,撲麵而來是一股清香。這清冷的香氣何止熟悉,不用猜測,他們便已經知道是花不語身上的香味。包袱中東西很多,也比較雜。除了一瓶昨日給他們的去毒的藍花外,還有其他零零總總的藥丸和幾個藥方。當然旁邊附帶著說明。除了這些,包袱內放著五百兩黃金,這讓蕭顯驚訝了下,畢竟從沒有見過花不語用銀子買過東西,這次,她竟然給了一些盤纏,他不得不說,真的解了他們的燃眉之急。這些,他們估計可以用上一段時間了。

蕭顯說不感激是假的,若是有人在你最困苦的時候,拉你一把,不要懷疑他的用心,這世上錦上添花的不少,但是雪中送炭,卻是最最難能可貴的。蕭顯來不及感歎,包袱內還放了其他雜七雜八,但一看便是人間難得寶貝。她就這樣不在乎回報的,把這些貴重的東西,直接交給他們,不得不說,是她的心太大,還是他們確實麵善。可是不管如何,蕭顯想,他這次都會盡量把皇位奪回。他那個皇兄,猜忌心太重,心胸狹窄,這也是近些年來朝堂上烏煙瘴氣最最主要的原因。皇兄屢次逼迫他與蕭越,把他們視為眼中沙肉中刺,本來,他是不覺得有什麼的。可是,他那一次被害得落懸崖,他真的難辭其咎。

本來,如果隻是他,他倒也是不在乎的,可是,蕭越卻是還小,他不可能一直就這麼躲躲藏藏地生活。他心內多少是不忍心的,既然梁王如今有這種想法,他定然會支持的。

長歎了一聲,說真的,他蕭顯也不知道這次的決定是對是錯?那麼就讓時間來證明這些吧。

對於這些事情,蕭越則是想得簡單。皇上逼他,他那還用什麼謙讓,這天下本就不是屬於皇上的,如果不是他橫插一杠,現在穩坐在那裏是他叔父,而不是他。蕭越每每提起這件事情,就感覺很生氣,可是奈何叔父蕭顯並不在意權位,所以一直以來倒也是平安無事,可如今皇上趕盡殺絕,他們本就沒有必要退讓,如今當然更久不會退讓。他到時想要他嚐嚐被人當成乞丐的感覺。雖然叔父不再提起往事,但是蕭越卻是清晰地記得那日他見到他的場景。黑漆漆的手,已經肮髒不堪的頭發,他隻是想想,便覺得渾身有什麼東西似的,更何況親身體驗過的叔父?這個仇,他必須報。

一路五人在花不語與浮塵的暗中保護下,雖然波折,但是好在並沒有大的變動,便很快來到了趙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