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有什麼呢?有些話說不得,不能說,也或者不想說,而她屬於後者,不想說,更確切地說,不願意說。誰不曾有過以前,而她的以前在她以為已經遠去的時候,又再次地出現在自己的麵前。
花不語望著幽靈島的方向,第一次感到了恐懼原來離自己那麼的近,近的,讓她立馬就感覺到了危險。隻是這般倉惶地毫無準備地過去,卻是花不語毫無意料的。
浮塵一路對她說:“沒有關係的,不語,你總要學會相信我。”
花不語點了點頭:“我信你。”可是她卻無法相信自己。
浮塵臉上現出溫軟的笑容,那般的笑容仿佛擁有特殊的魔力,一下子便撫平了花不語的不安。於是,花不語想,如果,她終究無法相信自己的話,那麼她至少要學會相信他人,比如眼前的浮塵。
浮塵什麼樣子?她又不是不知道,他那麼可靠,必然不是毫無準備去的。於是花不語異常艱難地點了點頭,跟在浮塵身後過去。
幽靈島離不老居不是太遠,可是卻也不近,他們中間隔著幾千裏的路,甚至還隔著一片汪洋大海,不過意外地它離溪山卻是很近。
溪山距離幽靈島不過十裏的距離。
浮塵從一旁取來一片竹葉,幻化為一個小船,攜同花不語一起坐了上去。
河水流轉,不過片刻,便已經飄出數裏之外。
碧波蕩漾,花不語看著如此的浮塵有些愣神。
“走水路?”
“嗯。現在雨水大,不方便飛至空中。”
花不語點了點頭,隻是劃船真的合適嗎?江水上,霧氣繚繞,一個不小心便失去了方向,若是因為心急,而失去最基本的方向,到時候越走越遠,就麻煩了。
花不語勸浮塵,慢些走,隻是浮塵這次卻意外地執著,執著地不似從前的他。花不語不由地驚訝,於是不由地盯著他直看,直直地讓浮塵覺得不好意思了。
“姑娘,他害羞了。”不知道何時,玉扇走出扇麵,對身旁的花不語輕說。
花不語愣了下,突然間有些明白了。
他是擔心暗月吧?
花不語想了想,輕笑,勢必要擔心的。說真的,她也有些為他擔心,不知道他現在如何了,畢竟幽靈島與旁的地方不同,那裏到處是稀奇古怪的東西,有時候即使是淡然如她,初次到那裏也不免驚慌失措。她想了想,曾經她在那裏吃了不少的虧,當然也留了太多的血與淚,至少再次回去,她與從前的那個她終究不同了。
想到這裏,花不語的心稍安,不過多半還是有些近鄉心怯。雖然這個鄉並不是她想要的鄉,甚至她一直逃避的所在。
浮塵也不否認玉扇的話語,反而大大方方地承認。“是的。經你家姑娘這麼直直地看著,我當然不能當沒有看到吧。如果真的沒有絲毫的反應,我豈不是成了一個榆木疙瘩?”
玉扇見浮塵如此說,也覺得有道理。若是姑娘這麼直勾勾地看著自己,她多半會以為姑娘要麼是走神,要麼是想要讓她自行認清錯誤,所以不管怎麼樣,一旦發現姑娘的眼神一直落在自己的身上,自己立馬會想,自己做錯了什麼嗎?所以麵對姑娘這般的冷冰冰的眼神,浮塵若是沒有絲毫的反應,反而奇怪了。隻是害羞?她可不會,多半是浮塵公子自己想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