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想也想不起來,怎麼說也說不出來,仿佛就在腦海中,也在口中,可是不知道怎麼了,她竟然忘記了,可冥冥之中,有一個聲音在告訴她,她認識的。
那人分明是一位她可以脫口而出的一個人。
是誰呢?
不管花不語怎麼從她出生起一直追溯到現在,她都不能夠想出自己到底是怎麼認識這個人的,更不用說,他們之間到底經曆了什麼。
談不上是什麼心情,隱隱感到莫名的失落。
花不語不由地覺得鬱悶,畢竟這樣的心情,她是第一次感受到。在她的印象中,一個人對於她的區別便在於,要麼認識,要麼不認識,而不是像如今這般的情況,這人似乎認識卻又不認識,這般模棱兩可的,怎麼可能呢?
雖然她極力地想要否認這個似認識卻不認識的荒謬的情況,但是她卻不能忽視壓在心底的心情。
花不語沒有放棄猜測。
她想她總會見到這人的模樣的,雖然如今她無法與浮塵換位置。若是換了,哪怕隻是造成細微的聲響,都有可能讓對方察覺。
他們從不做這麼不理智的事情,即使如今的花不語真的很想與浮塵換位置。她想,若實在不能夠看到,她也可以聽浮塵形容那人的臉,到時候,她便能夠做具體的判斷。
因為隻靠一個熟悉又陌生的背影根本說不了什麼情況的。
花不語對於這種的情況還是了然的,於是不由地把提起的心放了下來。她想,總要見到的那人的麵容,才能細細思考。因為一個人若是要模仿一人的背影,是何其簡單的一件事。
她有時候都能夠模仿出玉扇的背影,相信玉扇也能夠模仿出她的,這樣一想,她便不再為此感到失落,相反的,她在等待他的轉身。
一人高的荒草早已經不是青草青青的模樣,相反因為接近秋季的原因,早已經枯黃了,相信不久,這樣荒草將會斷掉的斷掉,枯萎衰敗的衰敗,到時候便不再有那麼高高的姿態了。
到時候,想要藏身怕是一件難事。
透過枯黃的草叢,那人在花不語強烈的期盼中一個簡單的轉身,隻是這麼簡單的轉身,花不語便愣住了。
眸似寒星,臉色如玉,挺拔的鼻梁下薄薄的嘴唇微抿,冷清的模樣不用細說,便已經躍然顯現出來。
這張臉分明是見過的,在哪裏呢?花不語有些記不清了。
正當花不語沉思的時候,不知道是不是花不語的錯覺,她發現那人竟然把冰冷的目光放在她眼前的荒草上,也或者直接放在她身上。
明明是隔著重重的荒草,花不語此時卻覺得他們之間仿佛沒有什麼阻隔著。
一切都是那般的順其自然。
那人的神色,仿佛篤定這裏站著一個人。
花不語直覺得不可思議,因為畢竟她已經盡力掩住自己的氣息了。一般,如果她可以掩藏,即使是花老也是很難發現到她。為何,他隻是一個轉身,便知道這裏有人。
花不語心中的疑問越來越大,甚至她還來不及找到原因,便對對方的話語震驚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