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越走後，二人才長舒了一口氣，差點就露餡了。
另一處，花不語笑眯眯地拿著一杯茶，上下打量著茶老。
茶老雖然年紀是大了些，臉皮是厚了那麼一些，可是也止不住一個人一直盯著你看上個幾個時辰，話說若是自己年輕的時候，他肯定多想，但是自己這般老態龍鍾的模樣，也能讓一人盯著看這麼久的時間，他可不認為是因為自己有魅力造成的。既然不是魅力造成的，莫非是其他的事情？
茶老拿起方才給主子倒的茶水壺，也給自己倒了一杯。
嗯，味道也不錯。
看樣子也不是茶館的問題，那到底是什麼呢？
玉扇呆呆地坐在花不語的身旁有好久了，她是如坐針氈的，可是看姑娘一派悠閑的模樣，她真的摸不清姑娘笑眯眯地看著茶老是什麼意思。
不過茶老還真是沉得住氣，若是姑娘如此看著她，她早就繳械投降了，可是茶老仍然像沒事人一樣這般坐著，任由姑娘這般看著，她不由地好佩服。
在喝完最後一口茶水時，花不語才悠悠地開口。
“茶老，你來不老居也有些日子了吧？”
茶老手一抖，默默地數了數歲月：“有很長的一段時間了。記不清了。”
“哦，是不棄姑姑建成不老居的那日來的，還是沒有建成的時候，便有了自己的茶館呢？”
茶老嗬嗬笑著，沒有任何掩飾。
“建成之前。”
“那時候茶館是什麼樣子呢？”花不語有些神往。
茶老想了想，往事曆曆在目。
“如現在差不了太多。”茶老說道。
花不語敲了敲有些年代的方形桌，問:“桌椅也依舊？”
“嗯。”茶老暗歎，主子的這話的跳躍性有些大，是什麼意思呢？他獨自揣摩了一下，不過還是認真地回答了問題。
“看樣子，茶老是一個念舊的人啊！”花不語放下茶杯，拿起骨扇放在桌麵上輕敲。
一下一下的，聲音雖然小，但在空無幾人的環境中顯得那麼擲地有聲。
茶老沒有多說什麼，隻是摸著胡須笑了笑。
“那不知道前些日子，茶老有沒有見過不棄姑姑呢？”冰冷而有力的聲音從花不語嘴中吐出，聲音雖然不大，可是卻又一種懾人的壓迫力。
茶老手上一個不穩，茶杯險些從手上滑落。
隻是這一個動作，花不語便已經看出茶老的心虛。
原來，她推測的不假。
“茶老這般沉默不語，是默認了嗎？”花不語仍然笑著說，隻是笑容中沒有陽光，反而有寒月。
“怎麼舊主的話比現在主子的話更管用是嗎？”
茶老心虛，不過卻也不卑不亢。
“主子，不棄姑娘對我有恩。那日她前來我這裏，眼神空無一物，隻是靜靜地問我，可否帶她回家。我心生不忍，這才不小心釀成不老居被襲擊的大禍。事發之後，我緊急通知溪山，可是奈何一點消息都沒有收到回複。想想我小老兒活了一把歲數了……”說完，人便低著頭。
玉扇一聽生氣地站起來，就差破口大罵了。
花不語拉住玉扇的手，搖了搖頭示意她稍安勿躁。
如今她已經明白事情的原委，實質上她也知道，即便茶老不提供便道，不棄姑姑也能輕易地闖入前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