請回吧(1 / 2)

謝謝?

許久沒有聽到這樣的話語,花不語的腳步微微停頓了一下,很快便恢複常態。

她已經不再是年少模樣,如今多餘的情感,她自然也不再需要。

清冷的聲音從口中輕吐。

“不用謝的。我是你的主子,自然該為你考慮。”而我實在不是一個好的主子。

這句話,花不語留在心底。她總是覺得自己做得不夠好。

飲雪搖頭,望著不曾停下腳步的花不語。

低聲說道,並不是所有的主子都會考慮手下的。有時候,不過分苛責手下,便已經是最大的恩賜了。姑娘,你已經給了雪很大的恩賜了。

隻是這心聲卻無法傳達給花不語了,因為她顯然已經走遠。

輕悄悄的,像天邊的一抹藍色,相隔遙遠。

飲雪沉默地看著漸行漸遠的姑娘,時間久了,眼角漸漸有些濕潤。

她想了想,過了一會兒,握緊麵紗,有些不舍,不過還是向著連衣先生的住處走去。

與即將離開的飲雪不同,花不語一步步走過舊日裏躺過的樹枝下,花朵旁,屋頂上……

仔細而又認真。

一路下來,她發覺自己作為不老居的主子留給手下們最最印象深刻的姿勢恐怕就是躺姿了。她扶額,沒有想到自己竟然懶散地嚇人。她自己都有些被嚇到,更何況其他人呢。

有些惋惜,仔細想想,卻也不曾後悔,畢竟再次來一回,依照自己的性格估計還是如此行之。

笑了笑,突然有些期待下個月的到來。

該來的總會來臨,躲避是永遠解決不了問題的,而她花不語最討厭的便是把自己的命運交給他人,她最喜歡的便是掌握事情的主動權。隻是要想奪得主動權,這就需要過多的動動腦子了。

花不語平日裏依著動腦子為人生樂趣,所以如今倒是樂此不疲地在這些日子裏積極地為自己籌謀劃策,偶爾想起花老還是不由地擔憂,希望玉扇可以早早找到他人。

至於另外的一個人,花不語除了歎息也便隻剩下歎息了。她歎道,人與人的關係果然妙不可言。

這日,花不語正在藍花樹下泡著一壺上好的竹葉青茶,神情認真負責,卻不想這祥和,很快便被人打破。

這人不是旁人,正是這幾日住在這裏的蕭越公子。

蕭越氣衝衝地把一截白色衣袖扔在花不語的茶桌上,力道大的驚人。

花不語正在沉思想事情,一時間沒有察覺,衣袖碰到了手中的茶杯。

手稍微被燙了一下。

花不語醒神,便看到蕭越怒氣衝衝的模樣。

“不語姑娘,你是不是應該向我解釋下這是什麼?”

花不語低眸看了一下,是一條被什麼撕掉的白色雲袖。

這袖子是普通可見的,隻是在不老居中卻是鮮少有人會穿這種條紋的,花不語與蕭越都心知肚明,這是蕭顯的。如今蕭越如此生氣地尋來,莫不是想要從她手中要走蕭越?隻是她在見他第一麵的時候便已經如此告知他,蕭越跟在姑姑不棄的身旁。她又如何給他交代呢?若說交代,她早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