茶老身在支持不棄姑姑那一陣營。花不語挑了挑眉,自然是沒有感到意外。因為,這件事,她很早前便猜到了。如今碰到,自然沒有意外,當然更加不會有措手不及這件事。
她一向喜歡穩妥的辦法,如今,自然按照穩妥來走。
下麵一片亂哄哄的。
花不語暗自嘲諷笑了笑,她能一眼看到茶老,也是十分慶幸自己的眼神好。
紅月下,花不語安然地與連衣過著招,沒有慌亂,也沒有急切。
連衣暗驚,許久不見,這女子竟然可以與他旗鼓相當,不由地高看了花不語幾分。
花不語瞟了瞟遠處鬆動的人群,眯眼,或許他該到了。
“少拿我來做借口。”花不棄突然開口。聲音很大,所以即便是糟亂的人群,還是可以清晰地聽到她的聲音。
此時的花不棄站在頂樓上,冷眼望著連衣。
她的眼神沒有一絲溫度,或者說,她已經不知道溫度二字到底是怎麼寫的。
她的身旁是一匹黑狼。
黑狼齜牙咧嘴地對著圓月吼叫,一時間,氣氛更加緊張。
站在花不棄身旁的明星對著花不語拋了一個媚眼,唇語道:“我幹的不錯吧。”那模樣就像一個等待誇獎的人。
花不語笑了笑,點頭。
連衣皺眉,一直溫和的臉上,終究有了一絲裂痕。他如此膽大的策劃,不過手裏捏著花不棄這張王牌,而如今這張王牌似乎不怎麼聽話,而且還主動投身到對方陣營中。
連衣咬牙,他倒是沒有想到花不棄臨陣倒戈。
“你莫不是不想活了?”連衣質問她。
花不棄聽後,大笑。
“不想活了?你這問話真可笑,連衣,你何曾想讓我活過?”
“那晚,若不是你用藥,我怎麼會死腦筋地一心跑入溪山送死,你利用我趕走了娘親花禾,之後又利用我騙走了哥哥不離。我不得不說,這計策還真是一石三鳥。若不是不語返回溪山發現了你們留下的破綻,如今怕隻怕,我們仍然被你蒙在鼓裏。”
連衣溫和地笑著。
“不棄主子,你的想象太豐富了。我不得不說,佩服。”
連衣仍舊不承認。
花不棄還想說什麼。
蕭顯拉住了不棄,對她搖頭,示意她無論她說什麼,這人總有借口推了回來。
“給他費什麼話啊。”蕭越是一個暴脾氣,直接了當地說,“衝。”
蕭顯想,這越兒到底是當皇上當糊塗了還是最近沒有帶腦子出來。他這身手能打過他們哪些人?
他攔住蕭越。
“越兒,你站在這邊就行了。”不要添亂的好。蕭顯心想,倒是沒有開口說出。
可是即便蕭顯沒有開口說出,可是隻是一個眼神蕭越還是感受到了。他隻覺得心裏憋屈,這麼恢弘的場麵,這麼浩大的戰場,他作為一個熱血男兒竟然不可以上場?這簡直讓他覺得自己很是無用。
無用這個詞語,真的不好。
蕭越臉色黑黑的,蹲在屋簷上,說著瓦片。
蕭顯一臉無可奈何地看著他一眼,搖了搖頭。他想,不禁蕭越不能添亂,如今,他身體也很虛弱,也是不要添亂的好。
花不棄終究沒有在對連衣說什麼,而是低頭對以前的部下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