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不語從未見過這般的花王,一時間,倒是不知道用什麼語言來形容了。
慫了……
這個詞,不知道人群中誰說的,可是花不語聽到,直覺得很貼切。花王何等人物,她小時候經常碰到他,他一臉高貴的模樣,總是用鼻子看人,何曾如此狼狽地拉著他人的褲腳,隻為了表示自己的沒有參與。
他這般能放下身份,能屈能伸的模樣。花不語不得不說,與蕭顯有一拚,不過蕭顯顯然也不曾與他變臉的速度相媲美。
因為,蕭顯骨子裏還是很高傲的,不像花王卑微起來,讓人覺得他就是一灘扶不起來的爛泥。
她搖著骨扇倒是沒有插嘴。
畢竟這事,他能說出口,對她們來說是好事,既然是好事,她何必堵住他的嘴。
“當年,若不是連衣,你爹爹以及花不棄的爹爹都不會死的。”花王直接拿出殺手鐧,他不信這話一說出口,二人沒有動容。
果然,他話音剛落,花老與花不棄均是蒼白著臉。
他們或許萬萬沒有想到,他們爹爹的死居然會與連衣有關。
花不棄本就是肆意的性子,如今聽到這種消息,那裏能夠接受得了。
她上前一把拉住花王的衣襟,不可置信地問他。
“你說的事實?”
花老倒是對花不棄搖了搖頭,示意她稍安勿躁。
花不棄看到,倒是冷靜了下來,因為,她吃他們的虧,還少嗎?如今,萬萬不是意氣用事的時候。
花王見花老說話在這裏麵還是挺有分量的,於是,轉頭直接跟花老說了起來:“花老,你多少應該有些印象的。當時,我與你爹爹還有另一人三人一起競選花王的位置,後來,你爹爹當了花王沒有多久便突然離世了,你娘親傷心之餘遠去,在人間認識了不棄的爹爹。我當時隻覺得奇怪並沒有在意,後來,花禾在人間的相公也離奇離世,我才恍然覺得不對,於是稍作調查,便得到了結論,這是連衣搗的鬼。”
花老緊握著雙手,花不語能夠看到那蹦起來的青筋。
花不語握住花老的手,安慰地拍了拍花不棄。
之後,淡然地搖了搖折扇,隻覺得他這說法好生好笑。
“如此好調查,我姑姑與爹爹又為何沒有得出結論,竟然讓你……”你這個智障調查出結果,這不是很讓人懷疑嗎?
“小丫頭片子,你要知道關心則亂。試問,子女妻子悲痛,又怎麼會有精力懷疑調查這些事情呢?這就是俗話說的關心則亂。我作為外人,覺得蹊蹺,調查一番,便得出結論,這沒有什麼好懷疑的。”
花不語覺得這說法有些道理,而花不棄花老也陷入沉思,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看他們都沒有說話。
花王一臉的驕傲。
“若是你們想要知道詳情,那必須把放掉我作為條件。”他以為自己有所依仗,可是花王不知道的是,一開始他說出這句話的時候,便失去了依仗。
花不語扶額,覺得他能夠做花王,這真的是溪山所有人對他的寬容。
她沒有說話,直接示意一下玉扇。
玉扇一把劍伸了過去,放在他的脖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