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信舉起了兩根手指。
他背上的傷痕血肉模糊,看著甚為怕人,但他卻毫不在乎。
“第一,我受鞭刑之後,仍然會參加天辰府的選拔,並不會被逐出……”
“什麼?”
秦仁就像是被打了一悶棍一般,不敢置信地瞪大了眼睛。
聽說秦信劫持執事,犯下大罪,這種情況居然還能夠繼續參加選拔?
“怎麼可能?誰讓你繼續參加選拔,發昏了吧?”
他唾沫橫飛地叫囂著。
“是老夫,你有意見麼?”
殷判官冷冷的掃了秦仁一眼,秦仁頓時噤若寒蟬,仿佛掉進了冰窟裏麵一般,再不敢多說一句話。
秦信笑了笑,“第二,我也絕不會跪在地上求你,我相信就算我跪在地上求你,你也不會原諒我……”
“那是當然!”
聽到秦信這句話,秦仁又傲然地揚起了頭,仿佛秦信真的在哀求他一樣。
秦信壓根兒沒有搭理他,而是自顧自地說了下去。
“……因為不小心,你爺爺死在我手裏。”
秦猛和撒昆上人半路偷襲,結果被自動護主的牙鉤劍所殺,這筆帳完全可以算在他頭上。
此言一出,秦仁的表情頓時就僵住了,他不敢相信地左右張望了一下,旋即哈哈大笑。
“秦信,你牛皮也吹的太大了吧!我爺爺是秦家的第一高手,就憑你,也能奈何得了他?”
他幹笑著,左顧右盼尋求支持,隻是所有人都用憐憫的目光瞧著他。
剛才秦信的表現,秦仁是沒有看到,他們可都看在眼裏。
輕鬆擺脫數名弟子的圍堵,一劍製服了劉執事,硬抗神力鞭十五鞭而神色自若。
這可不是一般人能夠做得到的。
或許這種人在天辰府之中還不算什麼,但如果這種狠角色放到江湖上,那可是可怕的人物。
什麼地方豪族的高手,放在這種少年麵前,可不一定夠看哦。
聽秦信的語氣,看他的態度,也完全不像是在說謊。
秦仁看著眾人的表情,陡然覺得心裏涼了下來。
“你……你不要唬我!這根本不可能!”
他仍然在嘴硬!
“你信不信都好,反正你若要報仇,可以隨時來找我。”
秦信聳了聳肩膀,慢慢走回了秦安身邊,淚流滿麵的秦安早就手忙腳亂地取出了金創藥,為他敷上,泣不成聲。
秦仁麵色轉為慘白,大叫一聲,轉身就跑。
這個可怕的事實他無法承受,必須去找他父親商量。
秦信咬著牙,忍耐著背部的劇痛,沒有再多說一句話。
殷判官歎了口氣。
“年輕人,下手太狠,未必是什麼好事。”
他看得明白,秦信對秦仁已經動了殺機。
當然在天辰府中,禁止私鬥,如今秦仁已經成了天辰府的弟子,秦信要殺他諸多不便。
但若是秦仁主動挑釁,秦信反擊殺人,就有充足的理由。
到時候,他頂多也就是再挨一頓鞭子。
“人不犯我,我不犯人。”
秦信淡然開口,認真地瞧著殷判官。
“人若犯我,十倍還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