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對二！”
“炸！”
“王炸！”
“……”
杜唯得意地晃了晃手中的牌，看著對麵的三人說，“你們輸了，出錢出錢！”
“哎呀！老夫心絞痛！”酒大仙捂住胸口倒在了床上。
“來了！”無心手指間夾住的撲克牌忽然飛了出去，精準地將從虛掩的窗戶裏鑽進的妖靈打散。
妖靈尖叫一聲想要逃離，杜唯看也不看，抬手舉著收妖皿把它吸了進去。
“喏，給你！”杜唯把收妖皿丟給了酒大仙，酒大仙接過盤坐起來入定，現在他也算是一名見習天師了，吸收妖氣壯大己身已經成了每日必修的功課。
這幾天四人一直待在租房裏沒有出門，平常除了收收闖入的妖，就是一起打撲克，說來也巧合，他們四個人剛好可以湊一桌打地主。
“來的妖越來越強了。”杜唯的眉宇間有一絲憂慮，自從還原劉亦晗的天生靈體後，她體內的異香仿佛受到某種牽引，全部爆發了出來。
在租房的這幾天裏，已經有七隻妖靈尋香而來，雖然都是一些不成氣候的小妖，但如此的高頻率已經足夠引起警示了。
更讓杜唯擔憂的是，劉亦晗身上飄出的異香似乎愈來愈濃了，他很擔心有一天妖靈成群結伴殺來，那樣的話，以他們現在的人手很難應付。
杜唯也跟化蛇討論過對策，看是否有辦法能壓住異香，但化蛇說異香是天生靈體的異象之一，是魂魄融入血液導致的結果，除了封閉天生靈體，否則別無他法。
“這幾天我總在反複做一個奇怪的夢，夢裏我好像成為了另一個人，這就是你說的記憶覺醒嗎？”這幾天劉亦晗已經習慣了與妖靈為伍，剛才闖入的妖靈完全沒能嚇到她。
“不完全是。”杜唯的臉上沒有喜色，“不過應該是某種預兆，天生靈體的異象愈來愈強，這說明距離覺醒之日不遠了。”
劉亦晗細白的小手撐著下巴說，“如果聖人轉世成功，那麼我還是我嗎？我的腦海裏還會保存著現在的記憶嗎？”
杜唯心中歎了口氣，其實這是他一直不想麵對的問題。
“我隻能說在世俗界的這份記憶不會消失，但那時候對你來說，這份記憶已經不再重要，而你，會變成一個截然不同的你。”
劉亦晗怔怔地想了一會兒，幽幽說了一句，“還記得就好。”
無心打開電視，城市新聞恰好剛剛開始，眾人剛投去目光，就被第一則直播新聞抓住了眼睛。
“龍華獨家新聞報道，今天淩晨春光百貨大樓被歹徒挾持，目前警方已經涉入，詳細情況請看現場報道！”
“路明則報道，大家可以看到百貨大樓已經完全封鎖了，現在警方正在想辦法突進去，不過暫時沒有頭緒……啊！那是什麼！那裏怎麼有一團黑氣？！”
滋滋~屏幕閃起無數雪花，電視台與現場記者斷開了連接。
電視機前杜唯等人一臉沉重，酒大仙呼哧呼哧地喘著粗氣，神情相當之憤怒，“這算什麼？逼咱們出去？閻羅殿的那群兔崽子還挺陰啊！”
無心搖了搖頭，“以閻羅殿的作風恐怕會直接殺過來。”
杜唯點頭，“這倒像血腥祭司團幹的事。”
“你們要去嗎？”劉亦晗看著三人的表情猜到了他們的意圖。
“當然，這本來就是作為天師的職責所在。”杜唯準備好行頭，側頭對酒大仙說，“你跟我走，無心留在這保護小晗。”
酒大仙興奮地高舉收妖皿，“哈哈！今夜可是我作為天師的首秀！我一定要帥翻全場！”
無心遲疑了一下，最後還是什麼也沒說點了點頭。
出門，映入眼簾的是數隻不斷衝擊法陣的妖靈，弱小些的直接灰飛煙滅，強大點的即使闖進去了也折損了修為，起不了一絲風浪。
“這法陣可真強啊！”杜唯見無心建立的法陣如此有效，突然也生了一絲研習法陣的念頭，不過這個念頭沒存在多久就被他打消了，修行是一件必須專一恒心的事，研習陣法會擾亂修心。
酒大仙不以為然，“這隻是天罡本中最低級的陣法，稍高級的鴉殺陣可比這要強多了。”
杜唯沒有問酒大仙天罡本是從哪來的，杜唯清楚記載著高深法陣的卷軸可不是凡品，這其中一定有著極為隱秘的過往，每個人都有秘密，既然酒大仙不主動說，杜唯也不會不識趣地去問。
出租車停在了警戒線外，春光百貨附近一公裏已經被警戒封鎖，如果想要進入還得費上一些心思，杜唯注意到警戒線邊的巷子眼睛一亮。
巷子裏不知為何有血腥的味道，這讓慢步前行的杜唯不禁警惕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