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了這番話的子彈有些不知所措,他的目光落在易冷身上,好像要說什麼似的,然而他還沒說什麼的時候,那個紅鼻子又開口說話了“這當中有幾個人不需要進行這種測試,他們得和我去進行另外的一種測試。”說完,大紅鼻子便伸手點出了幾個人,這當中就包括子彈。易冷這下算鬆了口氣,他覺得子彈會被叫出去的原因很簡單,因為戰鬥中需要有專門負責偵查或是醫療的人,而這類人,可能就不需要進行他們這樣的戰鬥測試了。
大紅鼻子把選出來的幾個人領到自己的身後,對剩下的人又複述了一遍:“我在最後強調一次,務必請各位做好充分的準備,因為每年的這個測試,都會發生各種各樣的意外。”說完,紅鼻子就走過去給他們開門了。
易冷夾在人群裏動彈不得,隻能隨著人流湧進那間小房子。但是他一直在想,在這樣一個小屋子裏,怎麼能容得下這麼多人進行對戰?而且一間這種材質的小屋子,要把它夷為平地,對易冷來說,僅僅是像打碎一個蛋殼那樣簡單的事情。
謎題很快就被揭開了,這個屋子裏既不住人,也沒有擺設任何東西。原來這裏麵全都是一些看上去非常黑暗和空洞,並且散發著微光的傳送門!而且這些門上都掛著一個屬於自己的編號。這時候有一個人捧著個大盒子出來,讓每個人都抽簽,手裏握著的是幾號簽,就去到哪扇門裏進行戰鬥。
既然子彈現在安全了,那易冷也就沒什麼掛念和憂鬱的了。所以他痛痛快快的在頭前抽了簽以後,就直接進到傳送門裏了。
當他一隻腳邁進傳送門的時候,他的那條腿感覺到正有一陣清涼的風不斷的在門裏吹著,隻是易冷猜不出這風是從哪裏出來的,它們如同門內遊蕩的精靈,在裏麵反反複複,不曾停歇。然後,等易冷整個身子都進入那個黑洞之後,他的眼前突然一亮,易冷的後麵當然就是傳送門的另一頭,易冷驚奇的是:原來這無邊的黑暗隻要一步就跨過來了!就仿佛那扇黑洞洞的,看似無邊無盡的傳送門僅僅是一張薄紙的厚度。
門的另一邊間四麵長都十米左右的石造房間,沒有任何家具和陳列,整個屋子空空曠曠,隻有在構建這所房間的巨石上留下了種種曾經戰鬥的痕跡。
易冷沒想到門的這一邊還有另外一個人早已在這裏等待了。他誤以為這就是他的對手,就毫不猶豫的進行了靈魂的一級契合,對方一看易冷準備打架的態勢,就趕忙解釋說:“別誤會,我隻是來監督這場戰鬥的公平性的,你的對手不是我。”
“公平性?”易冷有些不信任這個人。
“對,盡量的避免意外和惡意的傷害。”那個人說完以後,就望了一眼易冷的身後,顯然,他的對手已經過來了。
這當然就是那個戴耳墜的男人,雖然易冷也曾幻想過會出現其他對手,但是他那顆冷靜的頭腦也告訴過自己,幾乎不可能出現其他對手。易冷猜想這是他在看到自己抽到的簽以後,做了些什麼手腳就來到這裏了。戴耳墜的男人進到這裏麵以後,就假惺惺的先朝易冷鞠躬,然後又朝那個監察員鞠躬說:“你好,我的名字叫冰文,多多指教吧。”
易冷用鼻子重重的出呼出了一股氣兒,因為他所在的這個房間有點兒涼,所以易冷的鼻息成了一縷輕飄飄的白煙飛過了頭頂。之後,易冷用他那冰涼口吻對冰文說:“告訴我你的名字,是為了讓我死得瞑目麼?”
冰文的神情和那個監察員差不多,都有些吃驚易冷的話。不過前者的吃驚大概是易冷了解到了自己的意圖,而監察員則是吃驚這新人的冷漠和無情。
一方麵,易冷其實是很高興能在這遇見這個冰文的,因為他有點兒氣惱,自己在做了那麼大的讓步和證明以後,這個人還是不肯放過自己的兼程追來了(易冷就是連夜不休息到達的金牛,冰文這麼快也到了,說明他也未曾耽擱過時間)。另一方麵,易冷此時還不清楚對方的實力究竟怎麼樣,冰文不是獵人,沒有一個明晃晃的徽記掛在身上來讓易冷了解。可是這場戰鬥已經是不可避免的了,易冷也厭倦了逃避,照他的判斷,如果這次自己能僥幸脫離了冰文的追逐,等到了下個地方,冰文也是一樣會找到自己的。
“既然如此。”易冷自言自語了一句,便一點兒都不猶豫的變成了鋼鐵人,然後亮出雙刀。冰文還是頭一次看見鋼鐵的魂力,他眼前的小夥子變身以後,所有露在衣服外的部分全都變成了鋼鐵,銀灰色的皮膚在屋子裏閃著和自己耳墜一樣的光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