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瀝泉!”
嚴寒雖然不知道此劍究竟為何物,但一再聽靈龜上人說起,也自然而然覺得此劍絕不簡單。
靈龜上人深深吸了口氣,道:“小子,不要要問那麼多,你現在首要的任務便是好好修心練武,他日好為老夫尋回瀝泉。”
“小氣!”嚴寒咕隆了一聲,而後鄭重問道:“練到什麼時候我才能去為你尋找瀝泉?”
靈龜上人語義平淡地說道:“五年。”
“什麼?五年!”嚴寒驚叫出聲:“為什麼要那麼久?”
“久?嘿嘿,老夫囚居深山幾百載,不在乎多等這幾年。”
嚴寒鄭重道:“你這老怪物老得毛都快掉光了,自然是不在意,可我卻不願意把歲月蹉跎在這個地方。”
靈龜上人笑道:“小子,你當練武是一朝一夕之事?若非你體質強健,占了一個先天的優勢,我告訴你,別說五年,五十年也做不到的!”
嚴寒恨恨地說道:“你現在告訴我瀝泉劍的下落,我在最短的時間內給你找回來,你便早日解封我的膻中氣海如何?”
“你當真以為修者的世界是好玩的?”靈龜上人突然一副說教的姿態:“人的能力越大,能幹的壞事就越多。你現在還小,體會不到其中的殘酷,你天資不凡,等你進入修者的世界後,必定會引人矚目,到時候殺禍不斷,終日目睹血腥事實,那時你就會知道現在的你是多麼幸福。”
嚴寒不欲聽他廢話,說道:“何必說這些沒用的,你授我武業,我為你奪寶,之後各行其道,豈不幹脆。”
靈龜上人大笑道:“好一個各行其道,豈不幹脆。這麼說來,倒是我多事了。你這娃兒,骨氣倒是有幾分,隻是性子卻忒強。罷了,你既不願聽我多說,我又何必多費唇舌,等你日後吃了虧,自然就明白了。”
他頓了一頓,繼續說道:“我今日來,主要是為授你授你一套輕功提縱術,能不能領會其中真諦,就看你的悟性了。”
嚴寒一驚,道:“不是說好了我得先修心,修至心靈手巧,能把一段木頭刻成想象之形時,你才傳我輕功提縱術嗎?”
靈龜上人赧顏一笑,道:“心靈手巧與輕身功夫之間,雖然相互有些牽製,但實在渺小,完全可以同時修習的。你早一日藝成,便可早一日為老夫尋劍!”
“好你個靈龜老鬼!”嚴寒大笑道:“原來你也是會心急的,我還真以為幾百年的囚居讓你心如止水了呢……”
靈龜上人不服氣地說道:“老夫自然是心如止水的,隻是咱也沒必要把時間浪費在無謂的事情上,是不是?嘿嘿,難道你不想早日解封,早日修習道法神通?”
嚴寒點頭笑道:“自然是想的,你便授我這門功夫吧。咦,你別告訴我,就是像你那樣,拿條老樹藤把自己綁起來,掛在樹上四處蕩秋千?”
“嗯,自然不是。”靈龜上人頓了頓,壞笑道:“不過這掛在樹上蕩秋千嘛……嘿嘿,多謝你的啟迪,這的確是一種不錯的訓練方法,小子,你真是個天才!”
“什麼?”
嚴寒話音一落,隻感到眼前一黑,四條二指粗細的老藤邁快如閃電,頃刻之間就將他的四肢縛住,將他淩空掛到了樹上。
嚴寒頓時想起他在地下洞府中與那血刀老祖的拚鬥來,不禁大驚道:“不是吧,又是這招,老鬼,你跟那血刀老鬼是一夥的呀?”
靈龜上人正欲掄轉那藤邁,好叫嚴寒吃一個筋鬥,猛然聽他說起這話,不禁“咦”了一聲,隨即情緒激動,叫道:“血刀老鬼,血刀老鬼,小子,你怎麼知道血刀老鬼的?”
嚴寒多日來被這個問題所糾結,早想找個知情人來問清楚了,但在師門中又不敢去問程化成雷隆等人,這時見靈龜上人提起,真是正中下懷。當下語不驚人死不休,說道:“我自然知道血刀老祖,不僅如此,我還見過他。”
誰知那靈龜上人並沒有吃驚,反而鎮定自若,淡淡說道:“血刀老祖在幾百年前的那一場大戰中就已經死了,你所看見的,應該是他的元神,或者是他鳩占鵲巢,借屍還魂,奪了他人之舍。”
嚴寒驚道:“什麼叫奪舍?被奪舍了會怎麼樣?”
靈龜上人道:“這是一種來源於南疆的秘法,中土並沒有這樣的邪術,施展此種秘術的施術者往往都是肉身已死僅存元神的邪物。他們沒有肉身的潤養,元神難以在虛空中久存,所以必須要找到一個低階的受術者,將受術者的元神趕出軀體,再將自己的元神度入,稱為奪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