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

窗台停下了兩隻麻雀,嘰嘰喳喳的清脆叫聲此起彼伏,陽光灑落留下了兩隻跳躍的剪影,拉長的影子變了形,其中一隻麻雀像是找到了有趣的東西,追著拉長的影子一路飛進了樹屋內的床上,床上兩個人相擁而眠睡的正香。

秋月宴軟軟的依偎在男人懷裏,臉貼著胸口,手臂死死地纏著男人的腰,微微張開的嘴,睡得天昏地暗。

麻雀踩下的輕微觸感加上叫聲驚醒了睡著的淩知深,還沒張開眼就收緊手臂摟住了懷裏的人,這一細小的動作驚飛了停在身上的麻雀,兩隻麻雀一前一後振翅而飛。

這一耽擱的功夫眼睛也適應了清晨的光線,他眨動眼睫慢慢睜開了眼睛,低頭看時懷裏的人還靠著他睡著,似乎毫無所覺,一副無比依賴他的樣子緊緊的抱著他,這樣靠近的動作明顯取悅了淩知深,他默默地看了幾秒,低下頭去,一個輕柔的吻印在了秋月宴額頭。

他雙目微閉,唇角染笑,無比虔誠的模樣。

秋月宴原本就心裏不踏實,雖然睡著了卻容易驚醒,剛才一番動靜雖然小也擾到了她,在淩知深吻上來的那一刻她一下醒了,隻是還沒睜開眼睛,反應也有點跟不上:“你……”

原本想罵人的,說了一個字又不知道罵什麼,聲音也啞啞的半點威懾力都沒有,隻好閉上了嘴。

淩知深溫柔的貼過去:“醒了?時間還早,要是困可以再多睡一會兒。”

秋月宴睜開眼卻被光線刺的眯起來,她想抬手擋在眼前,這一動才發現手臂竟圈在淩知深腰間,摟的那叫一個緊,她驚愕的張了張嘴,簡直不知道怎麼擺出什麼表情才好。

清醒時她恨不能離淩知深三米遠,睡著之後居然死死地扒著人不放,這什麼道理啊?

這樣的反應淩知深看在眼裏,眸中的笑意更濃,他收緊手臂將人摟進懷裏:“我早說過你喜歡我了,身體的反應是最誠實的,現在怎麼樣,我沒騙你吧?”

秋月宴聞言擰眉:“這叫什麼反應,不過就是睡覺時候的陋習,懷裏總得抱點什麼才能罷休,我從來都是這樣,您就別往您臉上貼金了,真不是因為您。”

死了!她其實根本就沒有抱東西的習慣,從來沒有,可是跟他一睡就……這到底是他的原因還是她自己的原因?難道真像他說的那樣,她在不知不覺間喜歡上他了?所以才會在睡著的時候肆無忌憚的靠近索取?不應該啊!他淩知深除了那張臉之外沒有任何吸引她的東西,尤其是爛透的性格!她怎麼會喜歡他呢?簡直是世紀笑話!

對於這樣冷嘲熱諷的反駁淩知深並不在意:“是與不是,隱瞞得了一時隱瞞不了一世。我會等著,等你承認的那一天。”

“那你就等吧!”冷哼一聲,秋月宴出其不意的起身,拉開身上禁錮的手臂,一個靈巧的跳躍直接從床尾跳下了床,她沒有理會床上的男人,徑自拉開樹屋的木門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