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帳。侍者們端著盤子進進出出,燕帝慕容皝為了歡迎段族的使者舉行了盛大的晚宴!各式各樣的食物和酒水被端了進去。
慕容恪和棘奴躲在金帳外麵,看見那些侍者端進去的酒水慕容恪罵道:“奶奶的!我阿爸這是瘋了,這麼好的東西都一桶一桶的搬進去。真是饞死我了!”棘奴在他的旁邊看著那些金黃的烤羊嘴裏流著口水,就像烤羊上滲出的油一樣滴滴答答的落在地上。
慕容恪咬了咬牙像是下定了決心一樣,拉著棘奴跑到火堆旁邊,奴仆們並不敢趕走著個新近得寵的皇子,況且還有一個少巫。連慕容恪都沒有想到棘奴少巫的名頭會如此好使,那些奴仆們熱情的在金帳外麵給兩人擺了一桌,各色食物被奴仆們偷偷的端了過來,他們說:“金帳裏的大人們都喝高了,少這一隻半隻的並不顯眼!”
有些年輕的女奴圍在棘奴身前臉上透出好奇!吵吵鬧鬧的都想著讓棘奴給測一下姻緣,沒看到麼?段國的公主那樣的人物都來咱棘城讓大巫給測姻緣了,少巫可是大巫的徒弟給咱們這些苦命的女子算一算姻緣自當不難,那些女仆們這樣想著!
也許,男性天生就應該被雌性吸引吧!不遠處的侍衛們看到這裏圍著這麼些個女人也都悄悄的圍了上來,棘奴臉皮是極薄的,那些女孩子們圍著他讓他臉紅紅的,不過慕容恪卻不管這些,一手抓著一隻烤的焦黃的羊腿一手端著一碗酒,像是極享受的樣子。他坐在棘奴旁邊用腿踹了踹棘奴說道:“棘奴沒想到你還有這這個本事!這可是大巫才有的本事啊!大巫幾時教你的我怎麼不知道。”棘奴此時受不了那些女人們的熱情,苦著臉,手裏捏著一個女奴的手裝模作樣的左瞧右看。其實棘奴是看不出所有然的,可是看到慕容恪那個狡猾的樣子不覺又有些氣憤,棘奴覺得不能讓慕容恪看笑話。他學著大巫的樣子,手指在那些女人的手上滑動,嘴裏嘀咕著:“不妙!不妙啊!”對麵的女仆又些驚恐,周圍的人也漏出了疑惑的神色。
棘奴偷偷憋了他對麵那女仆一眼,看到了她的臉色心裏便有了譜。其實,大巫和棘奴說過,所謂看相無非兩字,忽悠!忽悠而已!棘奴覺得他跟著大巫這麼久別的東西沒學到,倒是深的大巫的無恥,棘奴沉思裏一會,努力在小臉上擠出一種叫苦澀的表情,他長長的歎了口氣。嚇得對麵的那女仆一陣嬌喘。棘奴覺得差不多了,張口說:“你前半生一定是受盡了疾苦的!”那女奴用力的點了點頭。
慕容恪翻了一陣白眼,奶奶的!這還用說麼?要是生來富貴又怎麼能在金帳裏為奴呢?他臉上帶著戲謔,饒有意思的看著棘奴,棘奴見到沒有搭理他轉而又說:“雖受盡疾苦,但你是有一個大毅力的人,昊天說:‘心懷毅力就像草原上的小狼,總會叼到一隻黃羊!’”棘奴學著大巫的口氣說道,又說:“嗯……,將來你會嫁給一個勇士,你會有幾個孩子,你們會有自己的帳篷和牛羊,這便是你的姻緣了,再多的就不可說了。”他手指了指天上說:“一切都在昊天的眼中,不可說,不可說。”那女仆聽到自己會得到一個勇士,有自己的帳篷和牛羊之後,眼睛裏流露出幸福的光芒,趕緊跪在棘奴身前嘴裏不住道謝,周圍的人們一片羨慕!
慕容恪看到棘奴偷偷的擦了擦頭上的冷汗,翻了翻白眼!這都行,金帳裏的侍女們當然會被燕帝許給立了戰功的勇士們啊!這還用你說。慕容恪不知道的是,人們往往知道一些事情卻有迷茫,很多人在心裏沒有一個方向,他們需要有一個人告訴他們,你會很幸福,你可以成功!這樣的話往往在一刹那會填滿一個人的內心!這就是普通人的幸福。心有所想,心有所物。
棘奴喝了口酒,突然咳嗽了起來,周圍的人們隻覺得少巫是窺探了天機,被昊天懲罰了!又是著急又是心疼,少巫和大巫一樣都是各好人啊!隻有棘奴知道,他確實是被這酒嗆到了!北地的酒都是越烈越好,能進金帳宮的美酒當然是最烈的了,這和他在大巫哪裏喝得真是不一樣,棘奴突然懷疑是不是大巫給他的酒都摻水了!越是想棘奴就覺得越有可能,大巫這個家夥真的有可能幹出這樣的事情來!
慕容恪拍了拍手,他覺得不能讓棘奴再演下去了,不然露餡了可不好。他清了清嗓子說道:“少巫窺破天機,今天真的是不能再算了,等他的功力恢複在給大家算吧!”恰好此時金帳傳來了召喚,這些奴仆和武士便眼帶不舍的散了去。有些走了幾步又偷偷跑過來,伏在棘奴耳朵上,像是要偷偷的和棘奴約定一個時間。
棘奴吐出一口氣!終於恢複了正常,他看著桌子上的烤羊直流口水,也不管是否破壞他這個少巫的形象,用手拿起來就開始大快朵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