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東湖鎮要開車一個多小時,路途中要經過我的家,展昭問了我要不要回家看看,我搖了搖頭,雖然我是很想回家去看看,不過現在的時辰太早,才五點多,回家恐怕家裏人還沒有睡醒,想了想還是算了。
和展昭趕到東湖鎮的時候已經是早上七點多了,在路邊吃了個早餐,我們來到趙發家。
趙發的家不怎麼富裕,家裏人世代都是種田為生,趙發也有幾個兄弟,他也有三個兒子,大兒子就是阿征,本來阿征讀上高中是一件讓家裏人高興的事情,趙發也傾盡家底讓阿征上了高中,可是阿征卻死在了東海湖裏麵。
這件事情給趙發的打擊不可謂不小,趙發幾乎一夜白了頭,阿征的母親也病倒了,還好現在他們已經緩過來。
對年可以選擇在祠堂舉辦也可以選擇在家裏舉辦,要看家裏人的經濟能力,趙發家不怎麼富裕,加上兒子是溺水死亡,他也不想在祠堂舉辦所以就選擇在家裏舉辦,還好趙發家的全院夠大,可以容納這麼多的紙物。
讓車停在門口,我和展昭進入趙發的家裏,在他的家裏已經有不少人在忙活,這些人都是趙發的親戚過來幫忙,我還看到一個中年婦女在哭泣,這個中年婦女我還記得是趙發的妻子,阿征的母親。
“盧師傅你們來了,咦!小槐你也來了。”趙發出來看到我們兩個驚訝道。
“叔我來看看阿征。”說到阿征我的眼淚差點掉下來。
“小槐你也不要傷心,我知道你和阿征的關係好,阿征已經走了一年了,我也看淡了,希望以後不要再發生這樣的事情。”趙發麵色黯淡。
“叔請節哀。”我開口道。
接下來我看到在趙家裏麵還有一個師公在,沒有去打擾他們,就在一邊看著掛在牆上的那個照片,這是阿征生前的照片,按照規矩死人應該給他畫一個畫像,因為阿征不是老死,所以他的畫像用了照片代替。
那個師公我並不認識,反倒是展昭和他很聊得來,也不知道展昭和他說了什麼,那個師公竟然向我走了過來。
那師公過來對我笑道:“沒想到小兄弟是盧師傅的徒弟,倒是我孟浪了。”
“沒有的事情。”我站起來趕緊說道:“是我的錯,沒有去拜訪陳師傅。”
“哈哈,沒關係,能和小兄弟交朋友也是幸事,怎麼能怪你呢。”陳師公笑道。
我突然想到一件事情,趕緊對陳師公問道:“陳師公阿征的喪事是不是你辦理的?”
“阿征?”陳師公疑惑道。
我恍然過來道:“阿征就是他。”我指了一下掛在牆上的照片。
“阿征是我的同學。”
“哦,原來是這樣,他的葬禮確實是我辦理的,怎麼了嗎?”陳師公好奇問道。
我說道:“我就想要請問一下,阿征的一魂有沒有入主,三魂七魄頭七有沒有回來?”
陳師公想了想,道:“人魂我是點主了,你也知道我不能像你師傅盧師公那樣本事通天,我就按照程序走,至於有人有入主我就不知道了。”
看到他尷尬的表情我也知道不是師公都會有老盧的本事,可想老盧的本事有多大。
陳師公沉思了一下突然對我說道:“我想起來,去年頭七那天我記得有一股陰風刮起,應該是三魂七魄回來過,既然回來過那麼人魂應該已經入主了。”
聽了陳師公的話我也半信半疑,我準備今天晚上再看看,等牌位被燒了之後又沒有人魂出來,要是有出來,我就可以用引魂術把阿征的鬼魂喚回。
快到中午的時候我們才拿出那些放在貨車山的紙物,小心翼翼的把這些紙物抬進趙發的家,擺放在前院。
吃過午飯之後陳師公簡單的做了一個法事,主要是因為阿征並沒有婚娶,也不是因為老死,所以他的對年也比較簡單,就連一個穿白衣服的人都沒有。
對年的重頭戲是在晚上,因為阿征的對年是在家裏舉辦,所以也沒有太多熱鬧,陳師公念了一下趙家人的名字,然後讓阿征的弟弟,用一塊包著紅紙的木炭在地上畫了個大圓圈,這個圓圈是要防止裏麵的東西被鬼魂拿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