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蔓自是聽出了華以彤和袁蘿對自己的蔑視的,但是她還是將自己當作了一個貧家少女來做出了反應。
“我……我又不是不認識支票,我隻是想要確認一下金額罷了。”袁蔓說道,有些想解釋但是又沒底氣地樣子。
袁蘿對袁蔓的行為嗤笑不已,撇過頭根本就不想看袁蔓了。
等到袁蔓將那一張支票視若珍寶地收起來了之後,華以彤便是開口了:
“空口無憑,我們既然是做交易,還是白紙黑字地好。”
說罷,不等袁蔓表態,便是拿出了一份紙質合同,簽下了自己的名字,然後遞給了袁蔓。一起遞過來的還有幾張照片。
袁蔓一副不明所以地樣子,迷迷糊糊地接過了那一份合同。
她低下頭飛速看了一眼合同,終於是明白了華以彤要自己去做的事情。
當然了,袁蔓不用看也是知道那合同的意思的,不就是要自己在一段時間內扮演袁家大小姐袁蔓——也就是自己原來的身份麼,此外合同中自然是要求在扮演期間,一切事情都是要按照華以彤的意思行事了。
至於那幾張照片,自然就是袁蔓本尊的照片了。
照片上的袁蔓身著一件意大利著名設計師製作的白色小禮裙,正站在一艘遊艇的甲板上,笑得無憂無慮,背後就是碧海藍天。
這一張照片幾乎是立刻就把袁蔓的思緒帶回到了她以前的生活中,不覺眼睛有些濕潤。
但是,她立刻便是反應過來了自己現在的處境,立馬清醒過來,故意做出一副很驚訝地樣子,說道:
“你竟然是要我去假扮袁家大小姐!”
“對,你想嗎?”
袁蔓恰到好處地表現出了一個不諳世事的小女孩的膽怯:
“為什麼?”
袁蔓的聲音都有些抖。
華以彤隻能是說道:
“這個人是我的女兒,但是她目前生病了,她不想讓她的其他家人擔心,所以拜托我這個媽媽幫忙找一個人來暫時扮演她。放心,不是要你去做什麼犯法的事情。”
袁蔓聽著這個過拙劣的謊言,心中已經恨得牙癢癢,她即使一個繼母,甚至還是那種巴不得繼女去死的惡毒繼母,現在竟然還擺出這樣一副慈母的嘴臉來說話,簡直惡心。
但是,現在的情況卻是容不得袁蔓露出哪怕是半點兒破綻,所以,她隻能是咽下這口惡氣,在臉上勉強露出一個笑容,說道:
“那我就放心了。”
說完,袁蔓便是在合同上麵簽下了袁曼曼三個字。
等到袁蔓拎著那個老舊的放著蔬菜和豬肉的籃子離開的時候,袁蘿看了那纖細的身影一眼,眼中滿是鄙夷:
“真是鄉巴佬,都有一百萬了,還抱著一個菜籃子不撒手,真是,一股子臭味。”
說著,還用手在自己鼻子前揮了揮,一副嫌棄的樣子。
袁蔓又坐上了來時候的車,離開的時候,她又看了那一棟別墅一眼。
剛才那一對母女的表現簡直就是令人作嘔,害死了人還裝作一副慈母的樣子,更是欺負不懂事的少女,哄騙人簽訂合同,若是真是一個無知的少女的話,還真就是上當了。
但是袁蔓不是別人,她深知華以彤母女的險惡用心,甚至這一切都是在袁蔓的控製之中,華以彤母女想要得逞,可是沒有那麼容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