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問起這個問題,袁蔓更是眼淚汪汪:
“夫人,嗚嗚……”
沒說兩個字,袁蔓的眼淚刷的就下來了。
“您還記得我身邊的那個貼身女傭嗎?我本來是打算穿衣櫃裏的一件晚禮服的,但是後來,我聽到那個女傭在背後說我穿那件禮服太老土了,都是過時的式樣了。”
她口中的女傭就是華以彤安排在她身邊的眼線,她不介意把黑鍋讓這個女傭背了,反正這個女傭也不是什麼好東西,就借此讓華以彤來懲罰一下吧!
袁蔓抽噎兩聲,適時地放低姿態:
“我是不太懂這些什麼時尚的東西啦,但是我記得您之前叮囑過,既然我被雇來,就不能丟了袁家的臉,所以我就想著換一換這個衣服。”
“所以你就去找了袁先生?”
被華以彤突然一反問,袁蔓似乎頓時便是急著辯解,竟是連連搖手:
“不不不,我怎麼敢啊?我一開始是想去找您的,但是別墅太大了,那些傭人又不太理我,我真的是找不到您啊。”
關於這件事情,袁蔓事先已經和王管家打好招呼了,要他幫忙對華以彤遮掩一下。
說到最後,袁蔓有些情緒低落地低下了頭。
“後來還是袁先生不知道為什麼派王管家來,給我送來了一條晚禮服,就是您在舞宴上看見的那條。”
在來找袁蔓之前,華以彤就已經從王管家那裏委婉地打聽過了這件事情,得到的答案與此相差無幾。
華以彤心中卻是明了了袁蔓沒有說謊,但是心裏還是一陣堵得慌。
袁蔓口中的“傭人不理”自然是華以彤安排的,目的就是要時時刻刻記得自己的身份,警醒她;而袁蔓找不到她,也是華以彤故意的,為的就是避開袁蔓因為晚禮服的事情來找她這件事情,畢竟現在華以彤還用得到袁蔓,不能把袁蔓惹得生氣了,隻能“避”不能撕破臉。
這兩個安排本來都是合理的,是經過了華以彤的多次計劃的,但是偏偏還就是這兩件事情讓袁蔓直接越過了她,從袁父那裏取得了一條真正是完美的晚禮服。
算計如斯,華以彤在這件事情上,卻是自己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了。
“真的是這樣?”華以彤嚴厲地盯著袁蔓問。
“當然是真的。”袁蔓回答道,麵露惶恐之色,“我還等著夫人您把剩下的錢給我,我奶奶還等著這一筆錢治病那,我怎麼敢對您說慌呢?”
華以彤一雙細長的眼睛直直盯了袁蔓好久之後才移開了,她緩緩說道:
“那就好。但是,下不為過,再做任何事情之前,都要記住你的身份。”
“是,夫人。”袁蔓低眉順眼地應道。
她當然會記住自己的身份了,她可是袁家真正的千嬌萬貴的大小姐,是被袁蘿和華以彤聯手害死的人,是肩負了血海深仇、家族恩怨的人。
在做任何事情之前,她都會記住自己的這個身份的。
雖然袁蘿每次和袁蔓一碰麵便是會吃虧的事情和晚禮服那件事情,不可避免地引起了華以彤對袁蔓的懷疑。
但是實在是袁蔓的偽裝功夫太高了,那一雙驚慌卻是沒有任何野心更不要說是血海深仇的眼睛,讓華以彤難以相信袁蔓會有對自己不軌的心思,加之袁蔓巧舌如簧,任是華以彤問出如何刁鑽的問題,她都是能夠對答自如,自有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