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再在意還在宿舍裏的祁佳,袁蔓已經進入了教室。
教室裏已經有了不少人,同桌的侯裳也已經到了。
侯裳見到袁蔓來了,身子動了動,卻是沒有站起來,更是沒有打招呼,僅僅隻是在眾人沒有注意的時候,眼神對視,悄悄打臉個招呼。
袁蔓對此並沒有絲毫驚訝,神態自若地在侯裳身邊坐了下去,但是期間,兩人就連目光都不曾相遇了。
這也算是昨天晚上袁蔓和侯裳事先計劃好的——先裝作兩人未曾冰釋前嫌的樣子,以此來麻痹袁蘿和侯裳的注意,再暗中將計劃進行下去。
不一會兒祁佳和袁蘿也來了。
袁蘿的臉色不好,祁佳更是一副垂頭喪氣的樣子。
她們將微型攝影機的計劃安排在一大早的時候,為的就是出其不意,以便能夠將給袁蔓潑髒水的計劃進一步實施下去,但是沒想到好好的計劃卻是破滅了。
袁蘿對於祁佳的失敗很是懷疑,因為在她看來,“袁曼曼”是不過是一個來自貧民區的丫頭,根本沒有見過世麵,更不要說是這樣處處都是陷阱的環境了,哪能夠應對得了如此突如其來的陷阱呢?
但是,事實卻是正好與她的預料相反,袁蔓不是僅僅隻是避開了,袁蔓的表現,幾乎是可以算作是這種情況下最最完美的應對了。
隻是,自從華以彤拿出那一份據說是來自在全國都是有名的偵探社的資料以來,在她的腦海裏,眼前的“袁曼曼”來自S市貧民區的觀念已經是根深蒂固了,哪裏會想到這個“袁曼曼”並不是真正的“袁曼曼”呢?
反倒是,她認定了這次計劃的失誤是因為祁佳做事不認真,沒將袁蔓激怒夠了。
於是,在祁佳向她報告這件事情的是,她很是沒好氣地將祁佳給說了一頓。
袁蔓看了袁蘿和祁佳一眼便是將頭轉了回去,開始認真地看課本,倒是把原來和祁佳給氣著了——袁蘿都做好了繼續挑釁的準備,但是袁蔓一轉身卻是連個挑釁的機會都沒給袁蔓。
袁蘿沒了挑釁的機會,隻能是自己生悶氣了。
正好這時候,祁佳從書包裏拿東西的動作大了些,手肘就不小心撞了袁蘿一下,袁蘿手中的筆“嗤啦”便是在本子上劃了長長的一筆。
這下,祁佳可是瞬間成為了袁蘿怒氣沒處發的宣泄口。
祁佳也是個察言觀色的好手,一見到袁蘿的臉色有變,立馬就道歉了:
“蔓蔓,對不起,我……”
袁蘿找到了發泄口,一下子就氣呼呼地說,“你到底要幹什麼呀?什麼事情都做不好!”
“我真是不小心的”祁佳明白自己正撞在了槍口上,便是小心地說道,“我剛好買了一個新本子,我賠給你……”
“賠什麼賠,我還稀罕你一個本子。”袁蘿很不耐煩,“你啊,下次能不能小心點兒,做事用點兒腦子啊!”
袁蘿這話說的可是有些重了。
祁佳的家世雖然不及袁蘿,隻是S市上流社會的末流,但是她從小也是家裏的寶貝,是嬌生慣養的千金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