該見的人,她已經見過了,這就夠了。
袁蘿發現,華以彤說這話的時候,臉上甚至露出了疑似羞澀的笑容。
難道是自己看花眼了?等到袁蘿眨了眨眼睛,繼續看去的時候,那一絲疑似羞澀的笑容已經不見了,取而代之的是一如既往的溫和的表情。
果然是自己看錯了吧!媽媽又不是去看望了爸爸,怎麼會露出羞澀的表情呢?袁蘿想到,隨即便是將這件事情拋在了腦後。
將華以彤和袁蘿送走之後,袁爺爺和袁奶奶便是去了袁蔓所住的院子。
這時候,袁蔓才剛剛和詹鴻博打完電話沒多久,傭人正在收拾碗筷,撤掉床上的矮桌。
見到袁爺爺和袁奶奶進門,袁蔓強自將內心複雜的感受按捺了下去:
“爺爺奶奶,華以彤和袁蘿走了嗎?”
現在沒有外人了,袁蔓也就直呼華以彤和袁蘿的名字了。
“走了。”袁奶奶生氣說道,“終於送走了這兩個瘟神。”
袁爺爺說道:
“對了,你爸爸叫華以彤來接你回去養病了,但是被我一口回絕了。”
“這樣很好呀!”袁蔓並不在意地說道。
袁奶奶卻是看著袁蔓說道:
“蔓蔓啊,你要是心裏難受,就別憋著,說出來,啊,說出來就好些了。”
聞言,袁蔓抬頭看著袁奶奶,露出了紅紅的眼睛。
袁父既然是擔心袁蔓,就該親自來看一看呀,為什麼要讓華以彤來看呢?袁父既然是想要將袁蔓接到袁家別墅去養病,就該親自來說呀,叫別人轉達算是什麼意思?
袁奶奶連忙上前抱住了袁蔓,輕聲說道:
“蔓蔓別傷心啊,你爸爸隻是一時間被那個狐狸精迷了心,他還是愛你的。你可是他最喜歡的女兒呀!”
袁蔓眼睛紅紅的,淚水一直在眼眶裏打轉,但是卻半點兒沒流下來。
“我知道。”袁蔓紅著眼睛說,“我就是有些傷心,爸爸果然還是更喜歡袁蘿一些的,畢竟是爸爸養在身邊的孩子。”
在袁父執意要為華以彤和袁蘿正名的時候,袁蔓說不傷心,那絕對是假的,即使她後來在袁父麵前表現得那麼高冷,那麼強硬。
孩子最依賴的就是父母啊,袁蔓有怎麼能夠例外呢?
麵對袁蔓的話,袁奶奶一時間有些語塞,袁父那麼護著袁蘿,當然是有一部分原因是袁蘿是他從小看著長大的原因了。
想了想,袁奶奶還是說道:
“你爸爸會堅持要為她們正名呀,也不完全就是你想的那樣。你知道的,你爸爸對待身邊的人啊,就是心軟。華以彤跟在你爸爸身邊十多年了,你爸爸當然會不由自主地就護著她了……”
自己是爸爸的女兒,袁蘿也是爸爸的女兒,但是爸爸卻是比較寵愛袁蘿。歸根結底,自己還是輸在了時間啊!袁蔓想到,心裏並沒有被安慰到多少。
看見袁蔓依舊是一言不發,袁奶奶不得不轉換了一個話題。“唉,蔓蔓,不要想那麼多,你現在最重要的還是要保重身體。”
袁蔓當然知道袁奶奶這是在轉移話題了,但是麵上並不想表現出來:
“嗯,我明白,謝謝奶奶。”
看見袁蔓依舊沒有放開,袁奶奶心裏也是有些愁,但是卻無可奈何,隻能是拍了怕袁蔓的手,又是和袁爺爺好生囑咐了袁蔓一些話,才離開了小院子。
袁蔓趴在窗邊,看著袁爺爺和袁奶奶的背影消失在院子門口,半天才離開了窗邊。
窗邊隻留下了一聲長長的歎息。
接下來的時間裏,袁蔓就按照醫生的囑咐,什麼也不多想,好好休息,好好吃飯,直到兩天後,才得到醫生的診斷——身子已經休息得差不多了,可以去上學了,但是也不要忘記注意飲食,多吃一些補血的食物,同時注意休息,不要憂思過度。
袁奶奶本是想著讓袁蔓在休息幾天,但是袁蔓一聽醫生這話,立即就要去上學。
袁奶奶坳不過袁蔓,也就答應了,但是要求袁蔓必須每天都吃王管家送去學院的事物。
得了允許,袁蔓便是簡單收拾了一下,便是乘車去了天佑學院。
到學校的時候,正是早上十多點的時候,同學們都在上課,校園裏靜悄悄的。
袁蔓先回宿舍放置了一些從袁家老宅帶出來的東西,再趕回教室,她算了一下,發現正好可以趕上最後一節課。
在路過宿舍邊上的一片幽靜的小樹林的時候,忽然聽見了一個熟悉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