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以彤還沒來得及再說什麼,就被袁蔓給掛了電話,頓時,本就不好的臉色就更差了。
內心的憤怒簡直要讓華以彤將手中的手機給扔在地上了,但是最後,她還是忍了下來。
“媽,剛才?”袁蘿一直都在邊上待著,此時見到華以彤終於結束了電話,連忙上前問道。
華以彤卻是沒回答袁蘿的話,而是恨恨地罵道:
“那個小崽子,簡直膽大包天,野心不小啊!”
說罷,還“呸”了一聲,憤怒中帶著鄙夷和嫌棄,現在的她和她一向自詡的上流社會的貴婦人身份完全不符,要是平常和她一起去做美容、逛街購物的那些夫人見了,絕對會驚呆的。
華以彤的這個表現卻是讓袁蘿疑惑了。
今天,她是在天佑學院遇見了麻煩,一時沒了辦法,才想著來找自家母親的。
早在袁蔓回袁家老宅的那一天中午,袁蘿就出院回了家。
這一學期因為老是想著找袁蔓的茬,給袁蔓使絆子,袁蘿都沒心思學習,當然了,即使沒有袁蔓,袁蘿也不見得會一心一意地專注於學習。
之前沒好好學習,這幾天已經臨近期末了,要考試了,袁蘿就更加沒心思去上學了。
所以,第二天,袁蘿還想要賴在家裏呆幾天,但是,袁父卻是說:
“蘿蘿,你身上的傷好了的話,就去上學吧,別耽誤了學習。”
袁蘿剛想像往常一向去和袁父撒個嬌,然後就將這件事情給混過去,卻是被華以彤給瞪了一眼,然後換個笑臉對袁父說:
“誌業,蘿蘿聽話著呢,昨天出院的時候就和我說了,說是她已經好得差不多了,今天下午就回學校。你啊,就別擔心我們的乖女兒啦!”
華以彤這樣一說,頓時就將袁蘿即將出口的撒嬌的話給擋了回去。
“那好,以彤,你今天下午就安排司機送蘿蘿去天佑吧!”袁父說罷,還像小時候那樣摸了摸袁蘿的頭。
袁蘿本是想要躲開,卻是被華以彤一眼給瞪得頓住了身子,隻得是讓袁父摸了個夠。
等到袁父離開了,袁蘿才一臉不樂意地說道;
“媽,爸怎麼來時摸我的頭啊,我又不是小孩子,他這一模,我的發型都亂了,真是討厭!”
“你啊,怎麼都不長點兒心眼,你爸爸那是喜歡你,才摸你的頭那!”華以彤說道,順便幫著袁蘿順了順剛剛被袁父給摸亂了的頭發。
袁蘿繼續埋怨:
“還有啊,媽,你剛才怎麼就直接讓我回學校了呢,我哪有那樣和你說啊?我還不想回去呢!”
袁蘿嘟起了小嘴,但是華以彤這次卻是沒有直接上前安慰她,而是語氣有些嚴肅地說道:
“說你不長心眼,你還真不長心眼了。你也不看看,現在你爸的注意力被那個‘袁蔓’吸引過去了多少。你昨天沒看見嗎?你爸都專門從公司趕回來,親自送那個‘袁蔓’回老宅了。現在你爸爸麵前可不隻有你一個女兒了,你可不能再那樣沒心沒肺地和你爸鬧了。”
“我哪裏沒心沒肺地和我爸鬧了?哪有啊?”袁蘿被華以彤這麼一說,頓時不滿意了。
“還說沒有?”華以彤這下也是板著臉了,“你明明知道你爸最看重子女的學習了,你還想要在家裏賴到什麼時候?不想去上學了?”
袁蘿沒說話。
華以彤又繼續說道:
“你以後可是要注意討好你爸爸了。”
袁蘿沒應下來,而是說道:
“媽,那是我爸爸,我是他女兒,哪需要我去刻意討好啊……”
說道後麵,袁蘿卻是被華以彤眼睛給瞪得噤聲了。
“誰說女兒就不需要去討好父親了?”袁蘿不理解為什麼華以彤會冷笑著這樣說,“你想要得到袁家的財產,不用點兒心機怎麼成?要記住,你爸爸可不僅僅是你發父親,他更是袁家家主,是袁家所有財產的擁有者。”
袁蘿當時有些迷惑,不明白為什麼她是袁家二小姐,是袁父發女兒,想要得到袁家的財產還需要用盡心機。難道不是直係親屬都應該擁有繼承權嗎?
不過,這個疑問也僅僅隻是在袁蘿腦海裏那麼一過。
或許媽媽想說的是“袁家全部的財產”吧,隻是說漏了字罷了。
她這樣想著,就徹底將這個疑問拋在了腦後。
袁蘿還想說什麼,但是接觸到華以彤嚴厲的目光,最後還是應下了;
“好……”
於是,袁蘿就帶著無限的怨念在當天下午回到了天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