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以彤雖然是嘴上說得很有氣勢,但是看著袁蔓那胸有成竹、毫無所懼的樣子,也不敢對袁蔓掉以輕心,思慮一下,就問袁蘿:
“你剛才說在背後算計你的是那個袁曼曼,可有什麼證據嗎?”
袁蘿正恨著袁蔓呢,此時聽了華以彤這像是懷疑的話,一下子急了:
“媽,這還需要什麼證據呀?明擺著就是她啊,不然還會有誰既對這件事情了解,又有機會將這件事情泄露給其他人知道?再說,除了她,我也想不出來會有誰對我做這樣的事情了。”
袁蘿說這話的時候,臉色都有些猙獰了,再沒有平常在袁父麵前那樣嬌小可愛的樣子,已經完完全全地將她心裏的那一頭惡毒的野獸放了出來。
華以彤卻是皺起了眉頭,一時沒說話。
“媽,你怎麼啦?”袁蘿見此,疑惑問道,“剛才那個袁曼曼不是也已經承認了嗎?哼,隻要將這件事情捅到爸爸那裏,哼哼,爸爸絕對會好好教訓她的……”
袁蘿還想繼續說下去,但是卻是被華以彤的一句話給打斷了:
“說什麼讓你父親去教訓她,沒有證據說什麼都是白搭。”
“可是,她剛才都已經默認了呀!”袁蘿急急說道。
“剛才我們又沒錄音,她說了也是白說,難道我們將這樣沒有任何證據地和你父親一說,你父親就會相信我們,去懲罰那個袁曼曼了?別忘了,現在,那個袁曼曼可是你父親的寶貝女兒。”華以彤說道,表情很是不好。
“那怎麼辦?”袁蘿一聽皺起了眉頭。
“哼,還能怎麼辦?先顧好你吧!”華以彤語氣冷冷地說,瞪了袁蘿一眼。
“媽……”袁蘿想撒嬌,卻是一接觸到華以彤的目光,就想起了之前和方林曖昧不清的事情,頓時氣短,咽下了想要出口的話。
“我們這樣……”正在這時候華以彤緩緩說道,袁蘿聞言一下子就抬起頭來。
而那一邊,袁蔓幹脆利落地掛斷了華以彤的電話之後,卻完全沒有因為好好氣了華以彤這個仇人一頓而揚眉吐氣,而仍是一副沉思的樣子。
雖然剛才袁蔓麵對華以彤的威脅一副淡然自若的樣子,絲毫不懼,但是事實上袁蔓並不會讓自己掉以輕心。
從華以彤這麼一個家世平庸的人竟然能夠以小三的身份坐上袁家家主夫人的位置,就可以看出華以彤的手段。
這樣的女人,若是誰掉以輕心了,那可真就是在自掘墳墓了。袁蔓可不是這種人。
雖然說,現在托了華以彤手段實在高明的福,袁蔓“冒牌千金”的身份可算是毫無破綻了,但是華以彤會不會從其他方麵下手來“整治”袁蔓,那可就是說不準了。
俗話說“明槍易躲,暗箭難防”,華以彤的手段一向不見得正大光明,專愛做一些陰私之舉,袁蔓一時還真是想不出什麼能夠萬無一失的防範之舉。
真是苦惱啊!
現在可算是圓滿正式和華以彤這位“雇主”撕破臉了呢!
袁蔓心中完全是茫然一片,這茫然也表現在了臉上。
直到身後傳來一陣敲門聲輕輕傳來,袁蔓才一下子從茫然中驚醒過來。
“蔓蔓,你好了嗎?我可以進來嗎?”
這時候,袁蔓才想起,剛才她接電話的時候,詹鴻博主動回避了,還順手給關上了書房的門。
她抬頭一看,發現距離剛才接電話的時候大概已經過去了半個小時了,想是詹鴻博在外麵等太久了,所以忍不住回來看看了。
“當然可以,學長,你進來吧!”袁蔓連忙說道。
話才說完,書房的門便是被推開了,詹鴻博走了進來。
袁蔓還沒說話,詹鴻博就說道:
“蔓蔓,你沒事吧?”
“沒啊!怎麼了?”袁蔓說道,笑了笑。
“沒什麼,我就是有些擔心。”詹鴻博立刻說道,有些不好意思。
被詹鴻博一問,袁蔓目光一轉,便是在對麵的養金魚的玻璃缸上看見了自己蒼白的臉色。
“誒,剛才忙著接電話了,學長你還沒和我說完呢!”袁蔓並沒有回答詹鴻博的問題,轉而說道。
“誒,說什麼?”詹鴻博的思維還停留在袁蔓臉色蒼白這件事情商,一下子沒想起袁蔓說的到底是什麼。
“唉,學長怎麼都忘記啦!”袁蔓有些埋怨地說道,“那個,我們在說關於學長的事情啊!就是,學長的妹妹……”
“記起來了,記起來了……”詹鴻博被袁蔓這麼一提醒,臉上有些尷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