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蔓說這話的時候,眼眶還紅了紅,似乎是因為想起了故去的媽媽而心裏難受,順便還依靠在了就坐在她旁邊的袁父身上,可憐極了。
袁蔓的媽媽,袁父的前妻,喬惜蕊一直都是華以彤心中最忌諱的,一般隻要誰敢在袁家別墅裏提半個有關她的字,都會遭到華以彤的懲罰,日子漸漸久了,就根本沒人再敢提起這個禁忌的詞彙了。
可是也是因為日子久了,華以彤從沒聽過這個讓她厭惡的人,此時被袁蔓這麼乍一提起,華以彤差點兒沒忍住對袁蔓大聲嗬斥。
忍了又忍,華以彤才將那即將出口的責罵給咽了下去。她用一種十分委屈但是又不敢言說的眼神看著袁父,幽怨極了,讓袁父也心疼了。
其實袁父也是不喜歡袁蔓用亡妻來攻擊自己現任的妻子了,在袁蔓沒去英國之前,袁蔓就曾經多次這樣做,而袁父也多次說過袁蔓。但是那都是因為袁蔓當時的態度太惡劣、言辭太激烈了。
而現在,袁蔓卻是一副傷心又柔弱的樣子依靠在袁父的肩頭,讓袁父即使接收到了華以彤求助的眼神,都狠不下心來批評袁蔓了。更何況,這次袁蔓的話聽起來並沒有什麼冒犯的意思,反而處處透露出了對華以彤的喜愛和感激。
袁父可是沒明白女人的嫉恨心事多麼強,就連在一個女人麵前誇另外一個女人好都是不行的,更何況還是在現任妻子麵前提起亡妻如何如何呢?
於是,袁父反而覺得這一次是華以彤太敏感了。
最終,並不想責備正在傷心的女兒的袁父就決定直接跳過這個話題了:
“蔓蔓,你這個學期剛剛進入天佑,感覺還是適應嗎?”
“還好啦,我一開始到天佑還有些不適應呢,但是後來交到了新的朋友,還得到了一些學長學姐的幫忙,現在已經沒什麼不適應的感覺了。”袁蔓說道,還抽空看了華以彤一眼,就見華以彤有些不甘地看著自己。
哼,你不是一直在惡心我嗎?我這次就是要惡心你!
看吧,爸爸可是站在我和我媽媽這一邊的,我爸爸可不會輕易忘了我媽媽!袁蔓心裏想到,暗爽。
“嗯,不錯。”袁父聽了袁蔓的話,點了點頭,繼續問道,“期末考試感覺還好吧?”
袁父問得委婉,因為他擔心袁蔓剛剛回國,不能適應國內的考試製度。若是直接問的話,要是袁蔓考得不是很好,豈不是很難堪?袁父的這個問法,若是袁蔓想要回答具體的成績也可以,要是不想問答具體的成績也行。
“挺好的。”袁蔓高興地說道,“我考了年級第二呢!”
看著自家女兒一副“快來表揚我”的表情,袁父心裏一樂,摸了摸袁蔓的頭,高興地說道:
“蔓蔓幹得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