據民警說,冰櫃上的男屍是老太太的孫子,屬於正常死亡,因為自小倆人便相依為命,所以老人才用了這樣極端的方式,就像是兩人依舊生活在一起,但是至於那個女屍,老太太卻死活也不開口。
這個疙瘩沒有解開,我心裏還是個結,所以雖然被釋放了,我還是在公安局的長凳上坐著,思考著這件事的來龍去脈。
我所處的位置,是公安局裏最為偏僻的一個三樓拐角處,這裏最為安靜,方便我把整件事再捋一捋。
隻有臧五在我身邊走來走去的,讓我難以安靜的思考。
“我說臧五,你能不能老實一會,吃炫邁啦你?”我不耐煩的抬起頭,看著就像小孩子一樣的大漢臧五。
臧五撓了撓頭,“師父,我天生好動啊......”
“行了行了。”我指著樓梯口,“你去樓下轉轉。”
“師父你一個人沒問題嗎?”經曆了冰櫃藏屍這麼恐怖詭異的事,臧五有些不放心我的安全。
“沒事。這是公安局,比家裏還安全!”我無奈的笑著回答了一句。
臧五點了點頭,就下了樓梯。
這個傻小子,還懂得知冷知熱。
臧五下去沒一會,我開始覺得身邊刮起了一陣陣寒風,風雖然不大,但是竟然凍得我有些瑟瑟發抖。
我站起身來,把樓梯口的窗戶輕輕的關上了,看著窗外晴朗的天氣,還有大個太陽掛著呢,不禁埋怨了一聲,“MD!什麼鬼天氣?”
等我回到長凳上的時候,卻發現窗戶雖然關上了,這時候卻更加的森寒了。
我裹了裹身上的單衣,閉起眼睛。
“你好...”
我剛要閉目養神來想一想這兩天發生的怪事,一句甜美溫柔的女聲卻釋然的傳進我的耳朵裏。
我睜開眼,看見一個身材窈窕的女孩正站在我身前。
女孩下身穿著一條緊身牛仔褲,上身是白色的襯衫,看起來很是陽光的樣子。
“我可以坐在這嘛?”她指了指我身邊的位置。
我點了點頭,示意沒問題。
如果平時的話,有美女坐在我身邊,我肯定要竭盡腦汁的搭訕上兩句,可最近實在是詭異的事太多,讓我提不起任何興趣來搭訕陌生人。
女孩剛剛一坐到我身邊,我就覺得渾身上下更冷了,甚至凍得牙齒縫都不禁打起冷顫來。
她似乎聽到了我牙齒縫間的稀拉作響,扭過頭,甜美的看著我,“你很冷嗎?”
“還好。”我再次裹緊了單衣,禮貌性的回答了一句。
“我想給你講個故事。”女孩轉過頭,不在看著我,自顧自的說道。
這個時候,我開始察覺到了氣憤的不對勁了。
這股寒氣,好像是和上次我在夢中見到陳錦江的時候,一模一樣!
我輕輕地歪過頭,斜眼看著她,她的穿著是一副休閑裝,打扮麼,就是大城市裏都市白領的打扮,淡妝,顯得很清秀。
可就是他的眼睛,看起來是那麼的空洞。就好像無底深淵,讓人一眼望不到頭。
她沒有理會我表情的變化,自顧自的繼續說道,“十八歲那年,我離開老家,到城市裏上大學,22歲那年,我在城裏找到了一份工作,雖然薪酬不高,但是還算體麵。”
不自覺的,我竟然進入了那個故事之中,看來都是背井離鄉之人啊......
“記得小時候在鄉村裏走夜路,沒有路燈也不會害怕。後來生活在城市裏,路燈再亮,也找不到自己的家了......”
說到這,她竟有些泣音陣陣。
我這個人,最聽不得哭聲了,尤其是女孩的哭聲,特別...是這麼漂亮的一個女孩的哭聲。
我連忙安慰道,“別哭了...我可以幫你什麼?”
女孩聽到這裏,突然止住了眼淚,滿懷希冀的看著我,“你...你真的可以幫我嗎?”
我這才意識到,自己無意間說了要幫助她,但是話既然說了。我堂堂一個男子漢,又怎麼能說話不算數呢?
“當然!一言既出,千軍萬馬都拽不回來!”我拍著胸脯說道。
“那好!”女孩轉哭為笑,“我隻有一個願望,希望你能把我送回家。”
說罷,女孩竟然從兜裏抽出一張紙條,輕輕地遞給我。
我拿到手裏一看,上麵果然寫著地址,“江東省梁平縣大桃浦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