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殿下”,許多西夏宮人都是眼含熱淚注視著李仁馨,讓她心裏一陣感動,“好了,沒事了,我家皇嫂呢?”
一名宮女跪倒在地嚎啕大哭,“殿下,李子恒前些日子不斷羞辱,皇後娘娘難以忍耐,已經寰首歸天了”
李仁馨眼睛裏冒出寒光,“去,你們跟著她將協助李子恒禍害後宮的雜碎全砍了”
跟隨在她身後的是一直負責保護她的原西夏武士們,這些年都住在大明境內。此時站出來數人,跟著那名宮女前去拿人。
“皇姑”,等見到自己的兩位侄女,李仁馨這才鬆了一口氣,這兩孩子一個隻有六歲、一名四歲,但很乖巧地知道自己的厲害姑姑回來了,這是血脈造成的感應。
“乖,跟姑姑走吧,這裏齷齪地讓我想吐”,說完,李仁馨一手牽住一位小公主,頭也不回地離開了西夏皇城。
雖然皇後很貞烈,但其他李仁孝的嬪妃卻大多不在意李子恒做什麼,這讓了解真相後的李仁馨非常厭惡,其他的事情自然有大明無數地官員和將士去處理。
李子恒就是一潑賴出身,受不了幾下酷刑就一五一十將所知道的說了出來,在原西夏官員的指證下,埋藏起來的摩尼教教徒就像繩子上的螞蚱,被逐一拔除。
雲翼注視著被從西夏天牢裏放出來後,已經換上一身清爽外衣的任燁,“你真的不願意為朕效力?”
“回稟陛下,小民無才無德,上不能輔助帝王、下不能經略地方,不堪被看重”,此人是西夏境內很少不是儒學出身的官員,他的老師是北宋時期的縱橫大家,所以是很難得地外交人才。
雲翼很欣賞這位一身忠骨的前西夏大臣,走入自己的偏殿,在任燁驚詫地注視下,將少數記錄遞給他,“我不是為了自己,你是漢人,我理解你的傲氣和血性,但你用錯了方向,我們這個民族自漢末以來苦難重重,為什麼?你看看就明白了”
注意到任燁越來越憤怒的臉色,雲翼繼續加料:“異族於西域暢通以來從未停止對我華夏的窺伺,我們都知道,華夏文明的本源是最優秀的,不需要再讓其他糟粕來侵蝕她的身軀,需要的隻是他們的科技、知識,而不是精神和文化”
“陛下……,我……”,任燁知道自己看了不應該看的東西,雙手顫抖地將那些記錄雙手遞還給雲翼
擺了擺手,“任燁,大明東部尚有東瀛,朕平之後,將會徹底將注意力轉向西邊,這攻略不止是軍事、還有外交、文化和精神的鬥爭,汝忍心棄之而去,讓吾華夏被荼毒乎?”
“罪臣願終此一生報效陛下,守我華夏社稷”,任燁終於匍匐在地,以罪臣的跪拜大禮臣服。
“起來吧,你之才能朕知曉,外交也是利刃,花剌子模正在與西遼聯絡,妄圖結盟對付我大明,東瀛和大理之後,將有數年的平靜期,但不會長久,此時就是你發揮的時候,遠交近攻,暫時穩住西遼,與極西的歐羅巴州各國建立聯係就是你的任務,領個吏部侍郎先,負責樞密院事務”
“微臣領旨”,任燁知道,自己是降臣,不可能一上來就很高級別,那會讓人妒忌、反而與自己不利,今後逐漸累積功績再上升,那就不同了。
西夏掃尾之後,逐漸又進入了秋季,這已經是炎裔十六年,也是雲翼來到這個世界的第十八個年頭。
“時光如梭啊,剛到這裏的情景貌似還在眼前”,望著門外漂亮的紅葉,雲翼心潮澎湃。
火舞在他談正事的時候會很自覺地躲到遠處,而如今則是不吱聲地跟在他後麵。
“小舞,我曾經殺了一個其實不壞的女子,這是成為皇帝的代價,也是一道試題,做不到,我就不合格,應該去種田”
火舞則是在想念自己的父母,還有富士山下的溪流,“大叔,我還能回到家鄉去看看嗎?想為父母立衣冠塚”
“可以,等兩年吧,到那時東瀛就是大明的疆域,想去你就去,你的家鄉也可以封給你作為食邑”
“我不要,每年能回去看看就行,隻想跟著大叔,練好本事,我就是你的影子,將害你的壞人殺光”
“好”,雲翼摸了摸她的小腦袋,一大一小盯著逐漸飄灑的紅葉和南飛的大雁,都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