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邊三少爺馬文君急道:“爹爹,這惡人斷了咱們的家傳之寶,今日若不殺了他,孩兒難咽得下這口惡氣。”
江明約也道:“是啊!二弟,那碧玉寶劍本是你馬家傳家至寶,如今被這人無緣無故折斷,今日若不好好教訓他一頓,不要說傳到江湖上被人笑話,就是整個洛陽城的流言蜚語也就夠咱們受的了,這件事一定要好好處理,殺隻雞給那些猴子們看看,不然日後豈不是連那些阿貓阿狗都可以任意欺負我們洛陽三雄了嗎?”
史紅群也附和道:“大哥說的沒錯,我們三兄弟在洛陽城一向都是說一不二,哪個江湖朋友不賣我們麵子,如今這人不分青紅皂白就斷了君兒的寶劍,莫說君兒心中窩火,就連我也覺得不痛快,我看今日這事三弟就不要管了,讓君兒出了這口惡氣,免得滅了咱們洛陽三雄的威風。”
馬鴻濤歎了口氣道:“大哥,二哥,你們說的都沒錯,可這件事總歸是君兒有錯在先,我是怕如果到時失手,殺了這神誌不清的老人,今後叫江湖上的朋友如何看我們洛陽三雄呢?豈不要罵我們浪得虛名,幹這些以多欺少、以壯欺老的醜事?我看還是教訓他一下就行了,千萬不要弄出人命來。”
史紅群卻不以為意道:“三弟為何總是這般心慈手軟,你難道忘記了當年我們兄弟三人是如何打拚天下的嗎?這些年來,那麼多的大風大浪我們都闖過來了,難不成到老了,三弟卻要讓大家做縮頭烏龜不成?這也太長他人誌氣,滅自己威風了吧!”
馬鴻濤臉上一白,剛要解釋,卻聽江明約道:“好了,二位賢弟就不要再爭了,三弟說的也有道理,今昔已不同往日,凡事都要小心為妙,我們切不可陰溝裏翻了船,君兒就照你爹爹說的去做,教訓他一頓出出氣就行了,至於寶劍,日後待有機會,伯父再幫你尋一把便是了。”
馬文君似是有些不甘心,卻又無可奈何,隻好抱拳道:“是!伯父,君兒記住了。”
他說完便給阿二,阿三悄悄使了個眼色。
阿二,阿三此時已悄悄繞到背劍的人身後,見馬文君使眼色,頓時會意,二話不說,先照著背劍的人後背踹了一腳。
隻聽得“哢嚓”幾聲,哪知背劍的人沒倒下去,阿二阿三卻抱著雙腿倒在地上直打起滾來,嘴裏叫得跟殺豬一般,顯然是因為那一腳震斷了雙腿。
算命先生看到這裏的時候,不由也是百思不得其解,他這才想起為什麼在麵館那兩把單刀會無故斷掉的了,不由驚的是目瞪口呆。
眾人一時也不知發生了什麼事,均都是大驚,紛紛將手中兵器對著背劍的人,以妨不測。
馬文君見狀,不由更為惱火,上前指著阿二、阿三罵道:“沒用的東西,你們這是怎麼了?還不快滾起來。”
阿二,阿三抱著雙腿,痛的全身直冒泠汗,一時間也不出話來。
這邊馬鴻濤也覺得奇怪,連忙朝江史二人看了一眼,三人這才一起下馬。
馬鴻濤走到阿二跟前,摸了摸他的腿,又摸了摸阿三的腿,不由吃驚道:“大哥,二哥他二人的腿都折斷了。”
馬明約和史紅群這才知道事情的嚴重性,連忙彎下身去查看阿二、阿三的傷勢,果然都被生生折斷。
許久三人才抬頭朝背劍的人看去,隻見他仍舊神誌不清,披頭撒發,如同瘋子一般,呆站在原地,癡癡的望著遠方,嘴裏仍在嘀嘀咕咕不停,也不知說著什麼。
馬文君見狀,趁機說道:“伯父,爹爹,你們看,孩兒沒有說謊吧,這老匹夫的確是裝的,就讓孩兒來教訓他吧。”
他說話間,不待爹爹馬鴻濤答話,搶過身邊一個下人手中的長劍,直接便朝背劍的人當胸刺去。
背劍的人眼看利刃朝自己刺來,一時像是嚇傻了一般,仍然一動不動,眼睜睜的看著胳膊被刺了一個血口,竟好似沒感覺一般,隻是低頭喃喃道:“我不想害他們,我不想害他們的........”
馬文君在麵館的時候曾親眼見到背劍的人兩個指頭,輕輕一折就斷了自己手中寶劍,知道他武功不弱,又見阿二、阿三僅僅是踢他一腳就震斷了雙腿,心中更怯,所以剛才一怒之下,舉劍去刺背劍的人時有些緊張,一時劍尖刺偏,隻傷了背劍的人右臂,如今發現他中了劍仍舊瘋瘋顛顛,頓時有些後悔剛才太過緊張,以致失手,現在聽背劍的人口中說出此話,還道他怕了,這才大了膽子,泠笑一聲道:“老東西,現在知道害怕了,告訴你晚了,今日本少爺就送你去下地府去!”
他說完便怒喝一聲,手中一招“流星追月”劍法使足了勁朝背劍的人當胸刺去。
這一劍顯然比剛才那一劍,更準更狠。
顯然,馬文君想要一劍致背劍的人於死地,以報在麵包的屈辱之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