獨孤天聽得他問,不由眉頭一皺道:“實不相瞞,老夫此次也是順便路過洛陽,當時正在麵館充饑,他三人不由分說便要趕老夫走.老夫起先隻想忍一忍算了,可是再一想,如果今日老夫忍了,那麼他日這些人還會去欺負其它人,如此豈不是助紂為虐,漲了他們的威風?所以一時再沒忍住,又見當時情況緊急,這才出手斷了那惡少的寶劍,再說老夫與那惡少也是初次相見,又如何得知他爹爹是何許人物,還請詩兄弟指教一二,老夫當不勝感激。”
詩心“哦”了一聲,這才釋然道:“難怪如此!獨孤兄不知這惡少來曆,在下卻略知一二,那惡少叫馬文君,本是洛陽三雄之一馬鴻濤的兒子,平日總是仗著洛陽三雄的勢,在洛陽城飛揚跋扈,欺男霸女,無惡不作,簡直是囂張的不可一世,整個洛陽城百姓對此皆是敢怒不敢言,在下雖早就想除掉這種人渣,可卻又手無拂雞之力,如何能辦到?今日看到他欺負兄台,便一時忍不住想要報答不平,還好多虧有兄台出手相助,要不然後果不堪設想。”
他說到這裏,麵上現出愧色,隨即笑道:“若是早知獨孤兄有此能耐,大可不必班門弄斧惹兄台笑話。”
獨孤天見他不會武功,竟敢為自己強出頭,甚是俠肝義膽,不由很是敬佩,又見他笑起來臉上竟有兩個淺淺的小酒窩,一時覺得這熟悉的笑容已有十幾年不曾相見,更覺萬般親近,不由盯著她,癡癡的看了起來。
詩心一時被獨孤天看的不知所措起來,臉上飛起一片紅雲,顯得越發可愛了,半晌才提醒道:“獨孤兄,你……”
獨孤天經他提醒,這才清醒過來,知道自己失禮,連忙尷尬笑道:“真是不好意思,老夫剛才失禮了,隻是剛才看到詩兄弟一笑,心中想起一個故人來,還請見諒。”
他頓了頓,又道:“想不到小兄弟明知當日之凶險,竟還肯這樣義無反顧,拔刀相助,這份勇氣比之江湖上那些所謂的大英雄,豪傑更是有過之而無不及,當真是令老夫敬佩!”
詩心剛才也不明白獨孤天為什麼會突然緊盯自己看,如今聽他解釋,這才釋然,知道獨孤天口中所說之人定是女子,心中不由暗生妒忌。
許久,他才輕聲說道:“噢,原來如此。在下能使得獨孤兄想起以往故人,那自是在下的榮幸,不知獨孤兄的故人現在何處?既然獨孤兄如此想念她,為何卻又不去尋她呢?”
獨孤天聽後,半晌不語。
許久才長長的歎了口氣道:“實不相瞞,老夫的這位故人早已在十多年前便已仙逝,這次老夫也是剛從她的墓地歸來,再去探望幾位過世的親人,所以這才途經此地,竟不想惹出這種麻煩事來!”
他聲音瞬間變得黯然起來,說完之後,便低下頭去,不再說話,顯然是想起以往傷心的事來。
詩心見他難過,連忙抱拳致歉道:“真是對不起,在下一時失言,勾起獨孤兄的傷心往事,還請諒解。”
獨孤天見他至歉,隨即抬頭笑道:“詩兄弟言重了,在下隻是一時傷感,並不礙事,不知剛才詩兄弟所說什麼洛陽三雄?不知是何方神聖,還請告知一二。”
詩心見獨孤天並不在意,這才釋然,隨即問道:“奇怪,獨孤兄在江湖上行走,為何卻沒聽過“南三雄,北四霸”這些江湖上響當當的名頭呢?”
獨孤天聽後,想了半天才搖了搖頭道:“實不相瞞,老夫這些年一直遠在北海定居,並不常在江湖走動,所以對於這些人物,並不是很了解,卻也不知這“南三雄,北四霸”到底是些什麼來頭呢?”
詩心這才道:“原來如此,這就難怪獨孤兄會與那惡少動手了,這南三雄便指洛陽三雄,而北四霸,便是指河北四霸,這七人是結拜弟兄,又是同門師兄,個個學得一手好功夫且又心狠手辣,手下有數千弟兄,近幾年來,仗著勢力龐大,在江湖上可謂是呼風喚雨,行事甚是霸道。江湖上無論黑.白兩道的人聽到他們的名字,無不忌憚三分,就連當今朝廷都不敢輕易招惹他們,可見其勢力之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