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正在家裏等候消息的薜江,一邊喝著茶,一邊嘲笑詩心不知死活,就在這個時候,突然聽到下人慌張來報說:“不好了,薜爺,那小子竟在家門口開起了露天賭場,此時門口不僅有半個洛陽城的人都圍在那裏,而且還圍了許多從外趕過來瞧熱鬧的江湖人物,您快去看看吧!”
薜江聽後,不由一驚站了起來問道:“你說什麼露天賭場?哪個臭小子?把話給我說清楚。”
那下人這才又解釋道:“就是那個中午給您送來挑戰書的那個臭小子,此時他正在門口跟人家打賭呢。”
薜江臉上閃過一絲疑慮,問道:“打賭?打什麼賭?”
那下人道:“小人剛剛去打聽過了,賭注就是那小子的命,你說奇怪不奇怪。”
薜江又是一驚,問道:“此話怎講?”
那下人答道:“聽說那小子現在正與全城的人賭自己能不能活到明天午時,現在許多人都已下注了,並且大部分都賭他活不過明天早上,早將家門口圍了個水泄不通。現在府裏的人是出也出不去,進也進不來。您快想想辦法啊!”
薜江聽後,不由皺緊了眉頭,他萬沒有想到詩心竟然跟自己來這麼一招,不由沉思半天,這才又問道:“張青呢?叫他準備的事怎麼樣了?”
那下人歎了口氣道:“薜爺,您說別提那個老糊塗了,他早就將您交待的事忘記的一幹二淨了,此時正在做賭場的證人,幫著那臭小子數銀子呢?聽說現在賭銀都堆的跟小山似的,數都數不過來了,可是那些從外麵趕過來的人仍然還在不停的下注,這可怎麼辦是好呢?”
“這個蠢貨,早知道他不靠譜,一說到賭就什麼都不顧了。”
薜江聽完下人的話,氣得將手中茶杯狠狠的仍在地上,臉上漲的通紅,半天才道:“你馬上去秘密給我找兩個會使暗器的家夥,趁天黑的時候,找機會把那小子給幹了。”
那正人聽後,剛要轉身,想想卻又覺得不對道:“薜爺,這恐怕不行吧!”
薜江愣了一下道:“為何不行?”
那下在如實答道:“薜爺,您想,這小子既然跟人家打這個賭,目的也很明顯,那就是為了防止您在暗中下黑手,試想一下,今天正午他來找您挑戰,如果到晚上就讓人給毒死了,那這明擺著告訴所有的人,下手的人就是您啊,到時就算那些無知的市民不說什麼,官府追究起來也是很麻煩的,再說還有那些愛管閑事的江湖人士若是知道是您下的手,到時再有個人挑個頭,恐怕薜爺您的一世英名就盡毀在這小子手裏了,再說現在外麵這麼多江湖人物,就算咱們想下手,也沒那麼容易啊,您要三思而後行啊!”
薜江剛才也是被張青給氣糊塗了,他原本以為詩心下了挑戰書之後,便會躲到一個安靜的地方休養,待第二天正午再出來,卻不想他竟敢明目張膽跑到自家口門來賭,而且還賭的是自己的命,看來他早就料到自己會對他下手,所以才故意將身勢鬧大的,如果現在真的下手做了他,恐怕以後在江湖上自己的名聲就會一落千丈,弄不好還會聲名全敗,再說還他那封信,萬一他……”
他一念至此,頓時覺得這件事已越來越棘手,一時卻也想不出什麼好的辦法來,連忙又問那下人道:“依你看,該怎麼辦?”
那下人這才答道:“薜爺,不是在下小看那臭小子,就拚他那身蠻力氣,能做什麼啊,找您挑戰,那不是以卵擊石,自已找死嘛?薜爺您又何必著急呢?就讓他暫時出出風頭,到了明天,你再光明正大的結果了他,誰也不敢說什麼閑話。為今之計,以在下看,我們不但不能讓那小子死,而且還要派人在暗中保護好他,萬一他真有個什麼好歹,薜爺您可真是跳進黃河也洗不清了啊!”
薜江此時也是恨的牙癢癢,卻也無奈,知道為今之計也隻能這麼做,可一想到詩心手裏有對自己不利的證劇,便又有些坐不住了,連忙低聲問道:“可是那小子不知從哪弄到了一些對我不利的東西,說是如果明天正午不到斷魂橋與他比式,他就會將這些東西貼滿整個洛陽城,讓全城百姓都知道我以前做過什麼事,那到時我不還是落得個聲敗名裂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