詩心此時心中的憤怒,早已使她不再逃避,此時她身上有肖玉卿八十年的內力,又有江湖上人人都想得到的化蝶神功,她又以何懼於眼前這三個人不人,鬼不鬼的東西?
此時,她眼見對方的兩掌一棍又朝自己揮來,便也聚集起所有的內力,舉起雙掌奮力朝對方迎去。
隻聽得“劈裏啪啦”幾聲響,一切都在瞬間恢複了平靜。
畢竟雙掌難敵四手,再厲害的武功,遇到了強敵,也會受阻,甚至受傷,何況這是詩心第一次用化蝶神功盡全力與強敵對拆。
可她不怕,有時間狹路相逢,勇者方能勝。
在她揮掌的那一瞬間,灰衣男子瞬間被她強大的掌力震飛,而她的兩肩同時也被那兩名女子打傷,她被迫退了數步,從口中吐出一口鮮血來。
可是化蝶神功與其它武功有一個不同之處便是遇強則強,隻有徹底毀滅,才能獲得重生。
這就是一個醜陋的毛毛蟲漸漸演變成一隻漂亮的蝴蝶所必須經曆的磨難。
磨難越多,功力越深。
當詩心忍著肩膀上的巨痛,再次奮力朝再次攻向自己的兩名女子揮出雙掌時,她的功力,似乎又上了個一層次,掌力也比先前那一掌更強了,而她的身形也更加飄忽不定了。
這一次,對方甚至連她的身上的衣服都沒沾到,就已被重重的甩了出去,身體狠狠的撞在了石壁上,各自噴出幾口鮮血來。
灰衣男子似是沒想到詩心竟有如此強的掌力,正要再次搶攻,卻見詩心披散著長發,顯然一個女子的形象,不由一愣道:“你是誰?你不是......不是那小魔頭?”
地上的兩名女子,調息了許久,這才倚著牆壁慢慢坐了起來,也各自睜著驚恐的雙眼看著詩心,似是不明白,眼前的這個披頭散發,嘴角流血的女子到底是誰。
詩心見他們再也動彈不了,這才擦拭了一下了嘴角殘留的鮮血,也靠著牆慢慢坐了下來,開始調息。
那二女一男,雖然知道詩心也已身受重傷,可是無奈此時再也無力發起進攻,隻能眼睜睜的看著她運功療傷。
詩心慢慢才平息了下來,知道自己再也無法隱瞞,於是隻好開口說道:“不錯,我並不是你們口中所說的那個惡人,如果我要是他,也許你們現在早已沒機會再說話了。”
她說的自然是實話,此時癱瘓在地上的三個人自然也堅信。
因為早在二十年前,他們便已領教了獨孤天的內力,那個時候,他們縱是三人合力,便也無法傷及他一根寒毛,更何況如今二十年之後,他的武功恐怕早已達到登峰造極的地步。
此時,他們口裏各自喘著粗氣,垂頭喪氣的坐在那裏,神情說不出的沮喪。
也許是因為他們籌劃了多年的計劃如今已宣告失敗,並且敗的是如此之慘,他們還有何話可說呢?
許久之後,灰衣男子才又抬頭問道:“姑娘,那你為什麼會在上麵的山洞裏?你到底是什麼人?跟那惡賊又有什麼關係?”
他的問話,自然也是其它二女想知道的,所以他一問完,那兩名女子便都掙瞪著雙眼,看著詩心,等著她回答。
詩心又如何能回答他們的問話呢?此時就連她也不清楚,自己到底是他的什麼人?知已?愛人?朋友?或是陌生人?
許久,她都沒回答灰衣男子的問話。
四周靜的可怕,山洞裏偶爾有水滴聲傳來,是那樣清脆,響亮。
最終,打破沉默的還是詩心,她實在很好奇,麵前的這三個醜八怪,到底跟心愛的男人有什麼深仇大恨,以至於他們會想出如此歹毒的方法來對付他,甚至想要跟他同歸於盡,所以她問道:“你們又是誰?為什麼會在他居住的山洞下麵,設計這個歹毒的陷阱,到底有何企圖?”
他自然是指獨孤天。
詩心想找一個稱呼,可卻發現沒有一個合適的,是叫他“天哥哥”還是“獨孤大哥”也許,這對她來說,都絕沒有資格,尤其是剛才在上麵的石洞裏,看到那三副畫的時候,她就再也不敢有這個想法了,她甚至覺得以前開口叫他“天哥哥”是那樣的愚蠢,以至於她現在想起來,還有些尷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