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灰衣男子似是想起了什麼事,連忙朝詩心問道:“姑娘,你說你屢次被魔教妖人追殺,卻不知這魔教又是什麼時間死灰複燃的呢?老夫好像記得昔日的魔教教主柳勝早已被殺,卻不知這次誰又是魔教的教主呢?”
詩心聽他一問,不由心中頓時起了疑心,暗自尋思道:“真是奇怪,日月神教死灰複燃的事,這些年江湖上無人不知,他們卻又為何故意提出此問呢?莫不是他們明知故問,又在試探我不成?”
她因為剛才在陷阱之時,曾經領教過華山三俠的卑鄙手段,如今自然多了一個心眼,如今一念至此,生怕自己一語說錯,便會引起他們的猜疑,那麼剛才辛苦所做的一切也就前功盡棄了,主意拿定,她便隻好如實說道:“不瞞前輩,魔教早在十幾年前便已再次死灰複燃,晚輩隻是聽說現在的魔教教主是任我行,而之前的教主卻早已在八年前便已失蹤,據江湖傳聞,此人名叫孤獨天,不知幾位前輩是否認識?”
“任我行?獨孤天?”華山三俠聽後,不由又是滿臉疑惑,相互看了一眼,半晌都搖了搖頭表示不知道。
詩心見他們裝的如此之像,不由在心裏暗罵他們老奸巨滑,卻也不點破,隻是見機行事,隨機應變。
許久之後,灰衣男子才道:“慚愧,以我三人的閱曆,並不曾聽說過此二人的名字,這倒是奇怪了。”
詩心抱拳說道:“晚輩也隻是聽爺爺講過,隻是那時年齡尚小,記不太清,隻聽他說那個失蹤的魔教教主先前並不叫獨孤天,好像姓潘,單名似乎也帶著一個“天”字,卻不知幾們前輩是否認識?”
“啊!”她此言一出,華山三俠不由齊聲驚叫了一聲,半晌不再說話,接著隻聽“嘩啦”一聲響,灰衣男子身邊的一塊石頭竟被擊的粉碎,顯然是被因為他剛才太過憤怒,用掌力所為。
詩心也不由在心裏對灰衣男子深厚的掌力所震驚,尚未開口說話,便聽紅衣女子道:“可惡,果真是那惡賊。姑娘,你可知道,這山洞上麵所住之人,到底是何人?”
詩心癢裝不知的搖了搖頭道:“實不想瞞,晚輩是在前天夜裏被那惡賊擄劫到此山洞,關了起來,所以至今並不知曉他到底是何人?”
“哦?”她此言一出,白衣女子不由麵上一陣驚訝,隨即便厲聲問道:“姑娘此話怎講,剛才我明明聽到你口口聲聲說那惡賊會娶你為妻,為何此時竟又會不知他姓甚名誰?你分明是在撒謊!”
詩心聽完紅衣女子的質問,突然心中“咯噔”一下,知道自己說錯話了,又見其它幾人都緊盯著自己,頓時靈機一動,哭出聲道:“實不相瞞,晚輩昨夜被那惡人擄劫到山洞的時候,清白之身就已經被他給.....給玷汙了,所以晚輩便認定他早晚會娶晚輩為妻的,這才無意中冒犯了各位前輩,前輩如果不相信晚輩的話,晚輩唯有一死一證明清白,反正晚輩現在已是不潔之身,心早已有如死灰,與其過著生不如死的日子,不如痛痛快快死了算了,隻是可惜的是,晚輩此生不能親手殺了那惡賊,便是死也不瞑目啊!”
她說完便轉過身去,要用頭去撞壁而死,以證清白。恰在這時,隻聽白衣女子出言阻止道:“姑娘,不必如此,是我錯怪你了,事已至此,你也不必傷心,何必白白送了性命,便宜了那惡賊呢?”
灰衣男子也趕緊勸道:“是啊!丫頭,你年紀輕輕,隻是一時失意,又何必自尋短見?老夫剛才與你交手的時候,便已知曉你一身功夫不錯,隻要你從今以後,再刻苦努力,假以十日,定會練成絕世神功,到時再親手殺了那惡賊,卻也為時不晚。”
詩心本就隻是做做樣子,哪會真去撞牆,如今聽他二人勸,生怕被他們識破,這才慢慢回過頭來,朝灰衣男子抱拳說道:“多謝兩位前輩開導,隻是晚輩一武功沒有那惡賊高,二也不知那惡人到底是何許人。恐怕這輩子,如果想要報仇,誓必比登天還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