詩心聽著菁菁問,想答卻又不能,淚水再次流了下來,隻能眼睜睜的看著菁菁。
文章也慢慢走了過來,朝那胖女人說道:“解開她身上被封的穴道。”
他的聲音雖底,可是卻從中透著一種震懾。
胖女人不由自主的看了一眼張員外。
張員外臉上一變,隨即抱拳朝文章笑道:“大人,您看,這......”
文章也抱拳朝那員外客氣的說道:“學生懇請老師解開這位姑娘身上被封的穴道。”
張員外剛才還帶著笑意的臉上,此時突然竟如打了霜的茄子一般,半紫半紅道:“文大人,老夫想提醒你一句,你可不要忘記了,今日可是老夫的大喜日子,如果你二人想留下來喝一杯薄酒,老夫自然願意,如果想攪局,老夫可是不答應的,莫說大人是新科狀元,就算當朝再大的官,老夫恐怕也未必會放在眼裏。請你一定要三思,千萬不要自毀了前程。”
賓官們也沒想到,昔日的學生竟會為了一個女子,公然跟自己的恩師做對,不由頓時傻了眼,可畢竟這種場麵百年難得一見,所以一時間大家也都隻想當看客,並不想插手過問。
文章聽後,微微一躬身,也抱拳說道:“您是在下的恩師,學生自然永生不敢相忘,自然更是不敢在恩師的大好日子放肆,更不敢破壞恩師的好事,隻是學生還要順便提醒一下恩師,今日學生可是奉當今聖上之命前來觀禮,現在學生見這新娘言語之意,好似有難言之隱,如果恩師今日不讓學生查個水落石出,日後要是上了朝,皇上問起來,學生自也不好交差,再說了,如今這滿堂的貴客之中,多半是仰慕恩師的大名而來,學生也不想因為區區一個女子,而壞了恩師一輩子的清譽,還請恩師三思。”
張員外愣了一下,隨即一拂袖,泠聲說道:“這麼說,你今日是要拿當年聖上來壓老夫了?如果老夫今日不聽你的呢?看你又能奈我何?”
眾人見他師生二人當場翻臉,不由手裏都捏了把汗,卻也不知到底是為誰捏的?
文章看了一眼詩心,這才慢慢的說道:“這麼說大人是連當今聖上都不放在眼裏了?不錯,學生也很清楚現今朝中大臣有很多都是恩師的學生,甚至有些舊撩與恩師的關係也很好,更知道大人雖身在廟堂之外,仍是手握重兵,所以當今聖上才會對恩師如此敬畏,方才在恩師大喜之日,派學生下來慶賀,可是學生可想順便提醒恩師一句,自古以來,都是功高震主,還請大人三思啊!”
張員外聽到文章前半句話時,臉上還顯有得意之色,可是到了後句話時,頭上竟已有了細汗,很顯然,他也在考慮文章這番話的份量。
文章說的自然沒錯,自古以來,凡是功高震主的臣子多半沒什麼好下場,這些道理,張員外顯然比文章更清楚。
此時,他雙眼雖瞪著文章,卻也隻好無奈的揮了揮手。
胖女人一見張員外的手勢,自然也就把放在詩心肩膀上的手抬了起來。
菁菁這才朝詩心問道:“姑娘,請你告訴我,你是如何知道那個地方的?你到底又是誰?”
詩心見如今總算有了一絲機會,不由再也忍不住,失聲哭道:“菁菁姐,你難道不認識我了嗎?我是詩心啊!”
“詩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