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員外本來心中有氣,如今又見堂堂一個新科狀元竟當眾給自己跪下認錯,頓時覺得失去的顏麵又挽回了,又見他還在跪著,尋思如今這堂上已再無反對之人,這才鬆了扣住詩心脈搏的手,去扶文章起來,哪知手臂剛碰及文章的身體,頓時隻覺全身一軟,雙腿“撲通”一聲跪了下去,一張老臉脹的通紅,嘴裏半天才道:“姓文的,想不到,你還......還有這麼一手。”
文章輕輕的攜著張員外的手,慢慢將他拉了起來,又用另一隻手扶著張員外的肩膀,大聲笑道:“恩師,您不是常常教導學生,凡事要務必要謙虛謹慎嘛,學生這也是遵從您的教導,要怪,也隻能怪恩師教導有方才是啊!”
張員外嘴張了半天卻終是沒能說出什麼話來。
他年輕時曾為武將,在沙場征戰了大半生,自然知道什麼叫”勝者王侯敗則蔻”的道理,此時他把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在了獨孤天身上,希望他能看在華山三俠的麵子上出手相救自己。
眾人見事態瞬間又發生突變,卻又不知這到底是為了何事。
詩心手上被扣穴道一旦被鬆,頓時全身自由,隻想著心中的怒氣,卻忘了此時身在何處,二話不說,上前便朝獨孤天的胸口狠狠打了一拳道:“呸!誰是你的妹子。”
獨孤天臉上一紅,卻也不惱怒,仍然笑著說道:“妹子,大哥知道你這些年受了許多委屈,所以才給你找了像張員外這樣的好人家,以彌補你曾經所受的苦,你一時不能理解大哥的好意,大哥自也不會怪你。”
他說完便上前一把拉住詩心的右手,裝作關心她的樣子,輕輕的在她背上拍了拍。
詩心方才打了獨孤天一拳,頓時生了悔意,如今又見自己的小手被他握住,不由臉上一紅,接著又感到一股真氣流遍全身,方才明白獨孤天的用意,連忙深吸一口氣,將所有真氣運行一周,發覺全身穴位已暢通無助,知道剛才獨孤天就那麼輕輕拍了自己幾下,身上被封穴位已全然被解,不由又感激的看了他一眼,一行清淚流了下來。
獨孤天知道詩心沒事了,這才鬆開她的小手,替她擦了擦臉上的淚道:“好妹子,都快拜堂成親了,還像小孩子一樣哭個不停,這多不吉利啊!”
詩心不由又是一愣,一時更猜不透他的葫蘆裏到底賣的是什麼藥。
就在這時,突然聽到門口一陣尖笑聲道:“好一對情深意重的兄弟啊!”
她不由頓時全身一泠,知道華山三俠終於露麵了,不由擔心的看了一眼獨孤天,卻見獨孤天麵無懼色,這才放了心。
眾人聽到尖笑聲,不由扭頭去看,頓時紛紛色變。
隻見從門口走出進三個人來,個個頭戴鬥笠,麵帶黑紗,看不出真實麵孔,可跟在他們身後的,卻足有上千名士兵,個個手拿弓弩,對準了屋裏所有的人,一時也不知到底發什麼什麼事,會武的均抽出手中兵器自衛,以防不測。
獨孤天卻頭也不抬的歎了口氣道:“唉!該來的終歸會來,隻可惜人還沒來齊!”
其中一個女子泠聲說道:“對付你這種魔教之徒,又何需要其它人?”
詩心聽到這個聲音,便知是彭揚,不由抬頭看了她一眼。
獨孤天輕輕的歎了口氣,隨即便沒在說話。
就在這一瞬間,張員外竟不知用了何手法從文章的手上溜了出去。
文章一愣,接著又見從門口外走進一個白發公公,手拿聖旨大聲念道:“聖旨道,文章接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