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四章 野花(1 / 2)

許久,等哭夠了,風清揚才從脖子裏掏出一塊玉佩,看著上麵刻著的那個“婷”字,輕聲的喊道:“娘,你在哪裏?你為什麼不要揚兒了,為什麼不理揚兒了?揚兒好怕啊!”

風清揚已記不清,這是第幾次手捧著娘親的遺物流淚。

從小到大,每次受到師傅的責罰,師兄們的嘲笑和愚弄,他都會偷偷找到一個沒人的地方,拿出這塊玉佩,一邊輕聲抽泣,一邊訴說對娘親的渴望和思念。

從小到大,這塊玉佩他都一直帶在身上,從不離身。他隻記得,叔叔說這是他娘親唯一留給他的東西,讓他一定要好好珍藏,不要弄丟了,想娘親的時候,就拿出來看看,這樣心裏就會好受一些。

此時,就在風清揚哭的昏天黑地的時候,突然一聲泠笑,從他的身後傳了出來。

他不由大驚,連忙將手中玉佩放入懷中,一躍而起,朝著四周看了一圈,並沒發現人,這才大聲喊道:“誰!”

這時,從一棵大樹後,慢慢走出一個手拿折扇的白衣人,他大約三十多歲,身體高大,相貌英俊,眉宇之間,有種說不出的風流倜儻,一張臉上,似乎隨時都帶著笑意,此時他正用一雙美目盯著風清揚看,似乎在風清揚的臉上,正帶著一張小醜麵具一般吸引著他的眼球。

風清揚抹了一把眼淚,看著那白衣人道:“你是什麼人,為什麼鬼鬼祟祟的躲在後麵,偷聽別人說話。”

白衣人似乎並不在意風清揚的嘲笑,手拿著折扇,輕輕揮了兩下,半晌才道:“年輕人,我猜你一定是被情人拋棄了,才會這般傷心,對不對?”

風清揚聽著他的聲音,是那樣的溫柔,又是那樣祥和,仿佛是這個年齡並不應該有的聲音,可卻不知為什麼,他一聽到這種聲音,便不由自主的想起了師傅。

師傅對他雖然很嚴厲,可聲音也像白衣人這般來嚴厲中透著關懷和慈愛。

此時,他被白衣人猜中了心思,不由臉上一紅,頓時有些不自然的大聲反駁道:“是又怎麼樣?不是又怎麼樣?要你來管嗎?”

白衣人依舊笑了笑道:“如果你是為了別的事傷心,我自然管不著,可如果你果真是為了心愛的女子傷心的話,那就跟我有關係了,因為我至少可以有一千種方法,一萬種手段,教你如何獲得心愛女孩子的芳心,你想不想聽?”

風清揚雖然平日城最恨那些自以為是,華而不實的人,可不知道為什麼,這次一聽到白衣人的話,頓時便有些心動了,再也不會生意了。

他轉過頭,看著河水中的小魚,此時它們好似完全不懂他的傷心,仍然是那樣開心的追逐,戲嬉,就像詩心一樣,絲毫不明白他的心意,仍然一意孤行要與那大魔頭在一起一樣,半晌才歎了口氣,隨手扯了一朵鮮花,仍進了水裏,看著那花慢慢漂走,就像看到心愛的女子輕輕離開自己一樣,半晌才道:“算了,所謂花自飄零水自流,她現在已經跟在下沒任何關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