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功夫,一個身穿青衣,肩膀上搭著一塊白布,手裏提著一壺還冒著熱氣的人走了出來。
風清揚見他大約三十多歲,尋思一般夥計都決這般大,尋思定然是老板,於是便笑著道:“老板,快幫我倒上一杯,這都趕了一天一夜的路,嗓子都快冒出煙來了。”
店老板笑道:“好咧,不瞞客官說,這可是上好的毛尖,喝起來味道醇正,保管您立馬解渴又解乏。”
他邊說著邊將扣放在桌上的一隻碗,順手翻了過來,倒了一碗茶給風清揚,然後說道:“客官,茶好了,您慢用,不夠的話再叫,立馬給您斟上。”
風清揚見他嘴角邊長著一顆痣,上麵有著一根長長的毛,臉上一笑,那毛便跟著一歪,很是滑稽,不由感到很親近,又見他剛才倒茶的動作麻溜,心中暗自點頭,說道:“謝謝,老板,你先去忙吧,一會再叫你。”
店老板這才點頭提著壺回屋了。
風清揚見他離去,連忙端起茶杯,也顧不得茶是剛剛沏的,便直朝口裏倒,就在這時卻看到三匹快馬自官道上急馳而來。
馬上三人,不等馬停下來,便已飛身下馬,急匆匆的將馬拴在路邊的鬆上,便朝茶鋪裏奔來。
其中一個身著灰衣的人,剛近一張空桌邊,伸手在桌上的兩張凳子上各自輕輕一拍,那兩張板凳便騰空而起,其中身穿藍衣人向東,灰衣人麵向西朝著風清揚,那個滿臉胡子的人麵朝北,三們分散開來,分別落在桌邊,隨手將單刀放在桌邊。
三人這才落座,麵朝北那個滿臉胡子的大漢,便張口大聲催道:“小二,快上茶,老了渴的鳥都硬不起來了。”
風清揚見那三人年紀相近,大約都是四十歲上下,個個均帶著兵刃,自下馬到落座,一係列身手很是不凡,知道他們是江湖中人,一時不便多看,生怕再招出什麼麻煩,便繼續喝茶,又聽那滿臉胡子說話甚是粗魯,不由微微皺了一下眉頭。
店老板原來是在屋裏,聽到大胡子喊之後,連忙提著壺走了出來,看到桌上放著三把單刀,卻也不以為意,似是對這種江湖上的人早已司空見慣了,口中吆喝了一聲道:“客戶,茶來了!”
說話間,右手將那桌上扣著的三隻碗,輕輕一翻,接著三股熱氣便自壺口“撲”了出來,瞬間碗裏便已倒滿了茶,他便又指著茶碗道:“三位客官,請慢用!”
風清揚見店老板倒茶的手法,很是迅捷,絲毫不比剛才那個灰衣人露出的一手差,不由心中一驚,卻也不理會這些。
倒是灰衣人看著板老店笑道:“老板,好俊的一手功夫啊!”
店老板愣了一下,隨即笑道:“客官說笑了,這哪算什麼功夫,隻是混口飯吃,熟能生巧罷了,倒讓三位客官笑話了。您三位慢用,需要的話再招呼一聲,馬上就過來。”
他說完便提著壺,便朝那三人點了點頭。
灰衣人這才輕輕一揮手,店老板這才退了出去,進了屋裏。
三人喝了幾口茶,隻聽麵朝北的滿臉胡子的漢子大聲嗓道:“媽的,這幾天真是邪了門,一路上怎麼碰到這麼多打旗幟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