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先前並不知道金銀雙劍就是蓬萊島的島主,如今既已知道,心中不免有些害怕,可轉念一想,既來之則安之,先出口惡氣再說,於是便道:“哼,我說的難道不對嗎?金銀雙劍卑鄙無恥,明知進島的人都是來找他尋仇或是比劍的,他們膽小如鼠,不敢當麵與人公平解決,非要弄這些破東西,先將人家的兵刃解去,再想辦法將來人殺害,以求保命,這不是卑鄙無恥是什麼?”
他此言一出,布衣漢子不由大聲嗬斥道:“你這小子,純屬放屁,這入島之前解下長劍,是我蓬萊島曆來就有的規矩,如今已經流傳了千年之久。當年我們的祖先為了遠避江湖紛爭,特意將這荒島開墾,並命名為“蓬萊島”,為的便是希望島上的人從此可以得享太平,從此安居樂業,所以便特意在些豎了這些石牌,為的就是要告誡那些前來闖島的人,以免壞了島中規矩,給島上居民帶來不必要麻煩,自金銀雙劍兩位島主接任島主已來,除了每次出島之時會帶上兵刃,歸島時便將隨身所帶的兵刃解下,置於解劍台,幾十年來從不曾違反過一次島規,更不是你想的什麼是為了陷害仇人,你這樣說,才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其它人一聽,不由都紛紛點頭稱是,出言指責風清揚。
風清揚這才知道先前有所誤會,可卻又年輕氣勝,不願在一幫農夫麵前失了顏麵,於是手朝存屍池內的累累白骨一指,泠聲說道:“哼,簡直是一派胡言,就算是這樣,那也是你們祖先留下來害人的東西,這存屍池的累累白骨就足以證明立牌時他們的險惡用心,事到如今,你們竟還想狡辯?”
布衣漢子見風清揚無辜毀壞東西,還在此強詞奪理,不由氣得渾身直打哆嗦,用手指著風清揚,半天說不出話。
風清揚還道他理虧,更加得意道:“怎麼樣,被我拆穿了你們的真實歹毒麵目,是不是有些不服氣?那也不用氣成這樣啊!”
這時一個年輕稍長的老人,緩慢走上前道:“這位小哥,此言差也,這裏麵的確存有屍骨,可並非小哥所想的那樣,想必小哥一定是對兩位島主有所誤會。”
風清揚見那老人年約七旬左右,白發飄飄的垂於胸前,本想再反駁,可卻礙於他是長輩,於是隻好抱拳說道:“這位老丈有禮了,你說晚輩說錯了話,又對金銀雙劍二人有所誤會,卻不知晚輩哪裏說錯了,又哪裏有什麼誤會呢?還請老丈指點一二。”
那老人卻沒有回答風清揚的問話,隻是緩緩走到存屍池旁,背對著他,注視著裏麵的累累白骨,神情一時很是莊重,亦很悲哀。
其它人見狀,也不由都紛紛低下頭去,似是在為那池裏的死者默哀,這下更是出乎風清揚的意料,他見眾人神情悲哀,一時卻也不好相問,隻是盯著那老人背部看。
那老人許久才轉過身來,朝風清揚說道:“小哥有所不知,這裏麵的屍骨,並非是外界前來尋島主報仇者的,而是島上的祖先遺留下來的。”
“啊!”
風清揚大吃一驚,發出一聲驚歎,半晌才指著存屍池內的屍骨說道:“老丈,你說這屍骨不是外人的,而是你們的祖先?此話何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