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另一間屋裏,風清揚早已醒來,張開眼睛,看著這屋內的一切,感覺竟是那樣的陌生,想到這是心愛的女子跟那個不共戴天的仇人所住的地方,他不由心中又生出一絲妒火,他想離開,可是一想到自己的大仇還未報,計劃還未成功,隻能忍辱負重,就在他胡思亂想的時候,突然聽到隔壁房間心愛的女人發出嘶心裂肺的哭聲和辱罵聲,他的心不由又是一陣痛疼。
他不知道隔壁到底發生了什麼事,從詩心罵獨孤天的話中,他隱約感覺到了一絲不詳,好似有什麼重大的事情已經發生。
“一個女人會為了什麼事這麼傷心,辱罵對方?難道她已經被那大魔頭給......所以才會這般痛苦?”
這個可怕的念頭一旦產生,風清揚心中又是怒火衝天,他不由張口罵道:“獨孤天,你這個豬狗不如的畜生,你竟敢如此對待我的心兒,我風清揚跟你拚了!”
他邊罵邊準備起身去為心愛的女人報那受辱之仇,可剛抓到桌邊的龍陽寶劍,一時身體失重,頭朝下身體又重重的摔下床鋪,傷勢再次加重,不由再次昏迷過去。
此時的獨孤天已是大汗淋漓,正在瘋狂的練習劍法,一方麵他想借練劍來克製自己,一方麵他很清楚此時自己的身體狀況,知道長此下去,自己肯定會就此廢了,可是他不能停,一旦停下來,他就控製不住胡思亂想。
他畢竟是一個正常的男人,正常的男人就應該有血有肉有思想,就應該有需求。
可是,他不能,不能這樣對心愛的女人,不對這樣對待自己的親外甥,所以他隻能用這種致命的方法去催殘和麻醉自己,以免自己胡思亂想。
而另一間屋裏,詩心就那樣裸露著上身,平躺在床上,此時她的嗓子早已哭啞,眼淚也已流幹,因為最後一絲希望破滅,如今她的腦海中剩下的隻有屈辱。
一個女人,脫光了衣服,想要那樣迫不急待的將處子之身交給一個男人,而那個男人卻無情的拒絕了,這種屈辱,任誰也無法承受。
不知不覺中,她的腦海中已充滿了仇恨。
第二天早晨,獨孤天迷迷糊糊中在朝陽的直射下醒了過來,睜開他極度疲憊的雙眼,他抬起頭看著天邊彤紅的太陽慢慢升起,他似乎又看到了希望。
前些日子,隻從般到這個山上以後,詩心就愛上了看日出,每次天不亮便要催著獨孤天起床陪著她一起看日出,練習劍法。
每次她都說:“天哥哥,你知道嗎?我就喜歡這紅彤彤的太陽,一蹦一蹦的從海麵上升起來,這樣我心裏特踏實,知道新的一天又開始了,知道有你在陪著我,以往所有的不開心,不快樂,也都全消失了,就連孤獨也被趕走了。”
獨孤天喜歡聽她這麼說,他覺得跟詩心在一起,自己又好像回到了從前,一切都是那樣朝氣蓬勃,富有生機,仿佛一夜之間年輕了幾十歲。
可是如今,他看著這朝陽,一蹦一蹦的向上跳,他卻覺得心裏很是忐忑不安,也像這太陽一樣亂蹦,心也仿佛一下子老了許多。
昨天晚上,他幾乎練了一晚上的劍,也聽了一晚上詩心的哭泣,臨到早晨的時候,那哭聲才停止,而他也累倒在地上,迷迷糊糊中睡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