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不遠處一隻野兔剛剛從洞口探出一個頭,三角一樣的嘴巴剛剛嗅到洞口的野草,還沒來得及再向前走幾步,獨孤天手中一顆小小的石子,便已破空而出,帶著呼嘯之聲瞬間擊中那野兔雪白的頭顱,頓時一股鮮血冒出,野兔身子朝外一竄,沒行的兩步,身子便癱倒在地,掙紮了一下,這才死去。
獨孤天嘴角露出一絲久違的笑意,似是對自己露的這招“摘花飛葉手”很是滿意,慢慢站了起來,拍了拍手,走到那野兔身邊,將它提了起來,掂了掂,足足有十幾斤,不由很是滿意。
又看到野兔的肚子鼓鼓的,知道已經有了身孕,不由暗自歎息,輕聲說道:“對不起,心兒,我又失信了,揚兒他身體虛弱,正需要這種懷有身孕的母兔煮湯滋補身體,還請你原諒。”
他說完便朝山上走去。
原來,就在前些日子,獨孤天和詩心一起到這裏來打野兔的時候,詩心一不小心失手打死了一隻懷有身孕的野兔,當時她說不出的傷心,流著淚,撫摸著那裏野兔的鼓鼓的肚子,看著獨孤天道:“天哥哥,這隻野兔已經有了寶寶,很快就要做媽媽的,可惜卻被我們打死了,好可憐,你能不能答應我,從今以後,我們隻打公兔,不要打懷了寶寶的母兔好嗎?”
獨孤天當時看著她竟然為此哭了,還取笑她很幼稚,可當他問為什麼不能打這些懷了寶寶的母兔時,詩心的回答,卻讓他足足愣了半晌竟回不過神來。
原來,詩心當時聽到獨孤天問:“為什麼呢?”
她是這樣回答的:“因為這些野兔都快做媽媽了,如果我們把這些母兔都打死了,到時整個山上都留下了公兔,那豈不是將來兔子會越來越少,時間久了就會滅絕,我們的後人豈不是就吃不上這種美味了?所以我們隻能打公兔,留著那些母兔用來繁殖,這樣一來,就不怕山上的野兔被打光了。”
獨孤天當時隨口笑道:“那就請我們這位冰雪聰明的心兒姑娘告訴我,怎麼才能保證打的全都是公兔而不是母兔呢?”
他問完這句話的時候,突然不由自主的身子一震,腦海中想起當年在北海島的那個亭子裏,王偌嫣也是這般提著一隻野兔這般問的,詩心此時所說的話,雖然與她的話並不是完全一模一樣,可意思卻大致相同,如今再聽到這句話,他的心裏豈能不激動,不由自主的一把摟住詩心,向她承諾道:“心兒,你放心,這輩子天哥哥再也不會動手去打一隻母兔。”
詩心當時突然被獨孤天就那樣摟在懷裏,先是一愣,接著心裏一陣甜蜜,不由自主的將頭深深的埋在他的懷裏。
也就是從那個時候起,獨孤天有了在斷魂崖陪伴詩心一生一世的念頭,而詩心也有了想要照顧獨孤天一輩子的想法。
這句話也正應了那句有名的詩:“金鳳玉露一相逢,便勝卻人間無數。
哪知二人心意相通,僅僅半月時間,風清揚的到來,便使得兩個人勞燕分飛,隻能暗自相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