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清揚見寧中則突然離去,內心深處升起一種失落感,可隨即又想到她比自己小一輩,何況又是自己的師侄,不由暗罵自己一句道:“風清揚啊風清揚,你到底是怎麼了?她是你的小師侄,雖然氣質、神態與心兒很是相似,可你又怎能動此心念呢?當真該死!”
他說完便又抬起手,在自己臉上重重打了一巴掌,算是對自己剛才的胡思亂想略作懲罰,雖然打的不是很重,可由於白天那一巴掌確實太重,所以至今仍未消腫,如今再打,便更是痛上加痛,臉腫的越發高了。
“啊!”
他不由情不自禁的叫了一聲。
恰在這時,寧中則端水進來,見他無辜又打自己,不由很是心痛,連忙放下手裏的水盆,上前問道:“風師叔,你怎得又自己打自己了,還下手這般重,痛嗎?”
風清揚見她好似要伸手去撫摸,不由一驚,臉上一紅,連忙躲開道:“小師侄,不礙事的。”
寧中則見他如此躲避,不由也很是尷尬,臉上也變得通紅,連忙說道:“風師叔,水打來了,你先洗一把臉,我去把飯熱一下,給你端來。”
她說完便又奪門而出,快步走到廚房,想到自己剛才情不自禁的想要伸出手去,不由臉上一陣發燙,就連耳根也變得發燒起來,不由靠在廚房的門上道:“寧中則啊寧中則,你今天到底是怎麼了?為什麼一會不見他你就會魂不守舍,可一看到他打自己,你卻又這般心痛?莫非你已經愛上他了嗎?你可不要忘記了,他可是你的小師叔,雖然年紀與你相差無幾,可卻有著輩分之別,你這樣做,如果傳將出去,到時整個華山派的臉不都被你丟光了嗎?你還叫他如何做人呢?”
她一念至此,不由是又羞又惶恐,連忙也舀了一瓢水,洗了一把臉,這才清醒些,卻又感覺到整個臉燙的驚人,胸口也“咚、咚、咚”直跳,半晌才平靜下來,又想到風清揚如今還餓著,不由又是一陣心痛,連忙將飯菜熱了,端了過去。
風清揚又何嚐不是如此,他見寧中則走了之後,自又是一番自責,連忙洗了臉,坐到桌邊,閉上眼睛,半晌才靜下心來,聽到腳步聲,知道是寧中則來了,連忙睜開眼睛,裝做若無其實的樣子,四處觀看,卻見這屋裏的布置很是古樸典雅,所用東西也都是女性用品,不由心裏尋思道:“奇怪,這分明是女子的閨房,到底是哪裏呢?”
他正尋思間,突然看到寧中則端著飯菜進了屋,頓時一驚,心道:“莫非,這裏是.....?”
他一念至此,不由驚的一下子從地上彈了起來,朝寧中則問道:“小師侄,你跟我說,這到底是哪裏?”
寧中則見他如此驚訝,連忙放下手裏的飯菜道:“風師叔,這是我的房間啊,怎麼了?”
“啊!”
風清揚見自己所猜果然不錯,不由驚道:“不行,我得回去,萬萬不能住在這裏。”
寧中則見他說走就走,一把拉住他道:“風師叔,你要到哪裏去?”
風清揚見她拉著自己,一時又是臉上一紅,想掙脫卻又怕她誤會,不由尷尬的說道:“我當然是回到自己的住處啊!”
寧中則見他著急,便知他心中所想,不由盯著他道:“風師叔難道也跟那些俗人一樣,這般小心眼嗎?”
她說完眼淚不由瞬間流了下來,神情很是委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