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衣女子聽後,先是一愣,隨即“咯咯”笑道:“是嗎?那你還想不想再聞聞呢?”
段譽知道她所說的是迷香,便搖頭笑道:“還是算了吧,姑娘身上雖然芳香沁人,可那香卻不能經常聞,一聞準得出事,相比較而言,在下還是喜歡這位身穿黃色衣服的姑娘,因為黃色代表著高貴,姑娘給人一種超凡脫俗之感,看起來便覺得甚是平易近人。”
他說完便朝那黃衣女子問道:“姑娘,你覺得在下此言可對?”
紅色女子聽後,不由臉上一沉,已現出慍色。
黃衣女子聽到段譽讚美自己,卻也不害羞,隨即也“咯咯”笑道:“是嗎?本姑娘還是第一次見到有人這麼不怕死,到了這裏竟還有心說笑,難不成你當真是大羅神仙,不怕死嗎?”
段譽聽黃衣女子聲音宛若銅鈴,煞是動聽,一時更是癡了,倒忘了回答,雙眼像是著了魔一樣,直盯著她看。
黃衣女子也不害羞,仍然用一雙美目也盯著段譽看。
片刻之後,段譽倒還不好意思了,低下頭去,卻已看到黃衣女子胳膊上繡著的竟是一條蜈蚣,此時那蜈蚣正張牙舞爪的爬著,顯然甚是惡心,再不多看,連忙將頭一抬,嘴裏卻嘻笑道:“是嗎?方才在下僅僅隻是看上姑娘一眼,就覺得渾身發軟,腿不能邁,若是今生能多看姑娘幾眼,就算是死便也值了,正所謂: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不知姑娘是否介意?”
黃衣女子聽段譽竟當著眾人的麵,說出這種讓人耳紅的話來,臉上雖有尷尬之色,可心中甚喜,隨即便假裝生氣道:“哼!真是牙尖嘴利,本姑娘早晚有一天讓你得償所願,讓人死個痛快!”
她此言說完,這才大聲喝道:“把這不知天高地厚的人給我拉出去。”
一邊紅衣女子聽後,連忙上前解開段譽身上的鐵鏈,將他推了出去。
段譽待她走近,用鼻子湊近輕嗅,趁機再次深呼吸一口,隻覺甚是享受,半晌才笑道:“請恕在下鬥膽,敢問姑娘身上到底施了什麼香粉,讓人一聞,竟是精神百倍。”
紅衣女子見段譽此時身陷牢籠,竟還有心調.情說笑,心中雖然受用不盡,可還是狠狠瞪了他一眼,用手在他背後使勁朝前一推。
段譽腳不由自主朝前邁了幾步,卻也不做計較,仍舊回頭朝紅衣女子微微一笑。
那笑容就算是世上再清高、孤傲的女子不禁不住心動。
果然紅衣女子見狀,迅速低下頭去,臉上直到耳根均已通紅,一顆心也止不住“咚咚”狂跳。
段譽回頭見她如此囧樣,越發迷人,隨即笑道:“姑娘莫非也會害羞嗎?在下一直以為善於使毒的女子就如姑娘胳膊上所繪的毒蜘蛛一樣,也會泠漠無情,絲毫沒有人情味,咬上他人一口,那人定會輕則會全身癱瘓,重則瞬間毒發身亡,卻不想今日在下一見姑娘,先是一親香澤,聞到姑娘身上體香便如癡如醉,接著再見姑娘莞爾一笑,尋思便是立時死在姑娘手裏,此生便也知足了。”
紅衣女子從未見過一個階下囚竟如此囂張,且三番五次對自己說出這番話來,除了一顆心狂跳,就連呼吸一時也覺得有些窒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