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仙教教主白淩羽性格孤高,個性清高,自從在北海死了丈夫,一直喜歡日月神教前任教主獨孤天,別的男子從未正眼瞧過,這些年更是孤身一人,夜夜獨伴青燈,空守閨房,心情是何等寂寞空虛,如今突然聽到段譽這般如水的花言巧語,先是一愣,接著隻覺雙臉緋紅,一顆沉靜了許久的芳心突然像是受到劇烈的震動,此時是“咚咚”直跳,簡直比見到暗戀對像獨孤天還要激動萬分,一時甚是受用,卻也盯著段譽默不作聲,隻希望他能多說幾句這樣的話,聽得方才過癮。
怔了許久,她見到眾屬下都盯著自己偷笑,這才知道有些失禮,隨即“吭”了一聲,一對柳葉雙目如刀子般圍著大殿掃視一圈,那些屬下再不敢吭一聲,紛紛低下頭去,不敢再看,她這才強裝鎮定道:“聖蠍使靈風,說說你幾人為何將這姓段的抓到我五仙教來?”
紅衣女子聽後,連忙抱拳上前說道:“啟稟教主,屬下中午時分正在外麵巡視,在鎮上聽到人們到處傳說境內有個神仙下凡,知道定是有人在我五仙教範圍內招搖撞騙,於是一路打聽,方才尋到這人,卻不想事實果真如此,他簡直是膽大妄為,竟敢冒充送子觀音,光天化日之下在路邊為一女子接生,分明便是一個十惡不赦的淫.賊,明明占了人家便宜,還要冒充觀音,糊弄那些愚民,所以一怒之下這才用迷香將他迷倒,帶回教中,等候教主發落。”
段譽聽那紅衣女子說完,這才知道她叫靈風,不由回頭看了她一眼,頓時靈風臉上一紅,隨即低下頭去。
白淩羽聽靈風報告完畢,這才上下打量一番段譽道:“神仙?就憑你這種狼狽樣,卻也敢自稱大羅神仙,與我五仙教齊名,真是不知天高地厚。”
段譽連忙解釋道:“非也!非也!教主姑娘說錯了,在下凡夫俗子一個,哪敢自稱什麼大羅神仙,實在慚愧!隻是在下初出牢籠,隻覺得天高地廣,很是自由,一時得意之下,使展了絕妙步法,跑得有些快了,這才誤將兩位老人家活活嚇死,後來無奈之下,眼見那兩個老人的媳婦難產,眼看就要胎死腹中,一屍兩命,這才動了惻隱之心,在路邊替那女子接了生,卻不想竟被人誤稱為神仙,以至令幾位姑娘誤會,當真是罪該萬死,若是在下事先知道這裏有教主姑娘你這個天仙在此,鼎足膜拜卻也不及,無論如何也不敢在你的地盤造次的。”
白淩羽聽他句句不忘讚美自己,且每一次的讚美都換了一個新花樣,遠比那下屬下每日所稱頌的什麼“教主洪福齊天,壽與天奇”之類的奉承話受用多了,一時心中更加歡喜,再也忍不住,隨即笑道:“嘴腔滑調,信不信本教主現在就叫人把你滿嘴牙齒全都一個個拔下來,看你還能不能說謊?”
段譽一驚,見白淩羽麵帶笑意,一雙美目隻盯著自己,知道她並不舍得,便也笑著附和道:“莫說被教主這樣天仙般的姑娘拔光牙齒不能說話,就算是被姑娘一刀刀把全身的肉都割下來,受遲淩遲處死之苦,在下卻也是心甘情願,正所謂: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隻是段譽相信,一般像姑娘這般美麗、聰明的女子,定然也都是心地善良,端莊賢惠,又豈會做出這種有損大雅、令人不堪的事來,教主姑娘,不知在下說的對不對呢?”
白淩羽心中甚是受用,嘴裏卻故意泠聲說道:“哼!看來你是真不知我五仙教是什麼地方,竟敢如此口出狂言,不知死活!你放心,本教主日後會讓你領教領教我五仙教的手段,好讓你知道我白淩羽並不是那些愚蠢的農民,想讓你怎麼糊弄就怎麼糊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