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邊站著的阿紫聽得二人在峭壁上打了這多久,仍然還沒停下,顯然還沒分出勝負,不由急道:“姐夫,你今天是怎麼了?二十多年前,你的降龍十八掌便已無人能敵,為何今日卻鬥了這麼久,還打不贏呢?我們都在這洞裏悶了這麼多年,阿紫好想再弄個鐵頭人陪我玩啊!”
蕭峰聽她說出這翻話來,不由腦海中想起二十七年前那個被她整的麵目全非的聚賢莊少莊主遊坦之,不由眉頭一皺,大聲嗬斥道:“阿紫,你胡說什麼?遊少俠當年被你害得如此之慘,這麼多年了,你竟還不思悔改嗎?莫說姐夫打不贏這位兄台,就算能打贏,又豈能將他製服,任你侮辱!”
他邊說邊用手中樹棍繼續與白衣男子對拆,片刻間十招便又已過,隻見對方劍術越來越高明,也越來越精巧,招與招之間絕無重複,猶如長江之水一般,源源不斷,而每一招似乎都是視自己所出棍法隨機而變,倉促之間新創而來,可每一招卻又恰如其好的將自己所使的打狗棍法盡數破去,知道長此打下去,自己非輸不可,這才輕聲喝道:“這位兄台,劍術、掌法天下無敵,內力甚是深厚,蕭峰甘拜下風,不如我二人就此住手,來日方長,你我二人再慢慢切磋不遲!”
白衣男子泠哼一聲,也不答話,身體朝後平移數米,這才輕飄飄落在地麵,手提樹枝而立,漠然的注視著蕭峰,眼神同樣也充滿詫異之色。
蕭峰此時也已落地,見到白衣男子盯著自己看,不由想到剛才與他對折三百餘招,仍然不分勝負,又見他年紀較自己小約二十歲,目光中有些呆滯,心中也猜不透他為何如此,隨即抱拳說道:“在下蕭峰,有幸認識兄台,心中甚是佩服,不知兄台尊姓大名,還請示下!”
白衣男子正欲說話,不知為何,突然從洞口中飛來一隻蝴蝶,接著又是一隻,慢慢越來越多。
片刻功夫,便已有百隻之多,圍著山洞翩翩起舞,一時他不由看得癡了,嘴裏喃喃說道:“心兒,心兒…….”
蕭峰見這大冬天的竟突然有這麼多蝴蝶飛入洞中,環洞起舞,也是甚感驚奇,如今卻見白衣男子嘴中喃喃有語,一時卻又聽不清他說什麼,再見他伸出一雙手掌,癡癡的看著一蝴蝶飛入掌心煽動著薄薄的翅膀,竟自出了神,一時卻也不好打攪。
阿紫先見還聽到打抖聲,如今卻變得靜悄悄,也不知發生了什麼事,不由急著問道:“姐夫,你們怎麼了?到底誰輸誰贏了?”
蕭峰歎了口氣道:“阿紫,姐夫沒用,姐夫輸了!”
那阿紫聽後,不由“蹬、蹬、蹬”退了幾步,似是不敢相信一般,半天才道:“你騙人!姐夫的武功天下第一,從沒人能打得贏,阿紫不信!”
她說完又頓了頓道:“姐姐,你不用難過,讓阿紫來幫你一起對付他。”
她話音剛落,隨即用腳在地上踢了踢,這才探到一顆石子,彎腰拾起,用兩根手指一夾,便要朝那白衣男子打去。
蕭峰知道白衣男子武功深不可測,就連自己盡全力也絕無勝算,生怕阿紫激怒了他,後果將不堪設想,連忙上前,一把抓住阿紫的手道:“阿紫,不要胡鬧!”
阿紫見蕭峰牢牢抓住自己的手,一由一急道:“姐夫,你到底怎麼了?”
蕭峰知她任性,生怕她胡鬧,又看著那些蝴蝶,不由靈機一動道:“阿紫,你不是很喜歡蝴蝶嗎?現在這洞裏不知為何,突然來了上百隻不同顏色的蝴蝶,正繞著洞翩翩起舞,煞是好看,姐夫現在捉一隻給你玩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