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紫先前還道他二人有了夫妻之實,如今聽後行先是一怔,隨即心中一甜,頓時放下心道:“你們男人可真是奇怪,既然那麼喜歡對方,卻偏偏要守什麼禮法,就像姐夫和阿朱姐姐一樣,明明兩人愛的死去活來,可生著的時候,卻偏偏不在一起,死了之後卻百般思念,萬般痛苦的,倍受煎熬,真搞不清楚你們是怎麼想的?照阿紫說來,兩個人既然喜歡,就應該開開心心的在一起,然後生一大堆寶寶,一家人快快樂樂,豈不逍遙快活,總比二人飽受相思之苦,彼此折磨的好?像現在阿朱姐姐死了,姐會豈不是什麼都沒落下嗎?”
獨孤天從來都沒聽過這種話,如今第一次竟從阿紫一個未出閣的女子口中聽得,先是一怔,隨即又想到那天晚上,自己拒絕詩心的事來,想到她如今已死,自己心中也是甚覺遺憾,還有王偌嫣也是如此,當年他二人愛的死去活來,朝夕相處,有好多次王偌嫣都那種情難自林的時候,可他總覺得在沒有給她一個名份之進,還是保守那份真情為最好,所以這才未敢逾越半份,以至遺憾終生,兩個同樣深愛著的女子,卻有著相同的命運,豈讓讓他不痛苦遺憾終生?如今他聽到阿紫的一番話,不由心中一動,隻覺得她說的甚是道理。
就在這個時候,卻聽到蕭峰從床上起來道:“阿紫,你又在跟四弟說姐夫的壞話了是不是?”
獨孤天見蕭峰醒來,連忙問候道:“大哥,早!”
蕭峰也點了點頭道:“四弟,早,昨晚睡的可好?”
獨孤天道:“很好!”
阿紫聽到蕭峰說,隨即笑道:“我哪敢說姐夫你的壞話呢?我隻是說姐夫與阿朱姐姐那麼相愛,卻終是沒能在一起,讓人心生遺憾!”
蕭峰皺了皺眉頭道:“你小小年齡知道什麼?你們中原有句話說的好,叫做“兩情若是長久時,又豈在朝朝暮暮?我與你阿朱姐姐真心相愛,又豈是你想的那麼簡單?”
獨孤天聽後,也點了點頭,又覺得蕭峰說的也很有道理。
阿紫卻不以為然道:“姐夫,說這句話的人如果不是傻瓜,便也是個白癡。要知人生苦短,與自己心愛的人在一起,如果不好好珍惜每一分每一刻,那簡直就是在浪費生命,就像獨孤大哥與心兒妹妹,你與阿朱姐姐一樣。你二人敢說,難道心中就沒有過半絲遺憾?如果姐夫你與阿朱姐姐生下一男半女,使得阿朱姐姐的生命能夠得已延續,那豈不是人生一大美事?又何必一生躲在這破洞裏,飽受相思之苦呢?還是獨孤大哥也是這樣,如果他能與心兒妹妹在一起,哪怕隻有一天,那這輩子對心兒妹妹來說,做一回女人便也值得了,可是到頭來,他二人卻什麼都沒落下,隻留下空空的回憶,豈不可惜?中原是有這麼一句話,可中原還有一句話是形容愛情的,你們卻都不知道,那就是:一萬年太久,隻能朝夕。隻可惜你們兩個大男人,一個身為丐幫幫主,昔日的大遼南遼大王;一個為當今第一大教的教主,更是武林盟主,都是頂天立地的英雄,卻不知道珍惜眼前人,不明白這個道理,一生可謂白活了。唉!”
她說完這翻話的時候,便已看著獨孤天,似是等他回答,哪知卻聽到兩聲輕歎,一聲長而重,一聲輕而短,顯然前則是姐夫的,後者是獨孤天的,不由心中一沉,隨即在心裏說道:“真是兩個榆木疙瘩,死不開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