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這個時候,突然隻聽得嘩啦一聲水花激起,那猴子已從深潭裏露出半個猴頭,然後慢慢遊到岸邊,先將酒壇放在一個平穩地方,這才慢慢爬了上岸,待站好之後,這才抖了抖身上的水,用力將酒壇抱到獨孤天麵前,一切顯的小心翼翼。
獨孤天打開酒壇,倒了一碗酒給那猴子,它仰頭喝了之後,這才歡天喜地的跑了,生怕打攪他三人喝酒的雅興,一並將群猴帶走。
蕭峰這才知道獨孤天剛才以是給猴子喝一碗酒為條件,猴子這才願意下潭取酒,不由“哈哈”大笑道:“四弟,大哥真是太佩服你了,真是無所不能,無所不會。來!這一碗算是大哥敬你的,今日咱們一醉方休!”
他說完便給獨孤天倒了一大碗酒,自己再倒滿,這才端了起來,碰了一下,一起幹了。
阿紫似乎也受到感染,很快也參與進來,替他二人斟酒,偶爾出喝上一兩口解渴。
待三人將麵前一壇酒喝完,獨孤天這才開始教阿紫那駕馭群猴的本領。
阿紫天資聰明,再加上興趣所至,學了半日,竟學的有模有樣,能指使群雄做事情了。
到了,第二天,大家依舊喝酒度日,倒也無憂無慮,甚是快活。
一晃一月已過。
這一日,獨孤天算算時間已差不多,可以為阿紫猜掉眼上所蒙布條了。
一大早,他便將阿紫叫醒,命她盤膝而坐。
此時的阿紫,想到自己瞎了近三十年的眼睛終於可以重見光明,一時激動的俏臉通紅,緊張的渾身發抖,
蕭峰也是一臉緊張的看著獨孤天,生怕阿紫失望。
獨孤天又何嚐不緊張,此時他也生怕換眼失敗,導致阿紫失望,手心裏滿是汗漬,擦拭半晌,這才定下心來,用手慢慢將蒙在阿紫眼睛上的布一層層拆了下來。
待拆完之後,他見阿紫雙眼周圍除了有一些紅腫之外,並無其它狀況,便知她複明的希望已有百分百勝算,這才朝阿紫說道:“阿紫,你可能還要受一翻苦罪,暫時還不能睜開眼睛,你一定要挺住,如果你覺得實在痛的不行,用牙咬住一樣東西,隻是千萬不要睜開雙眼,以免前功盡棄.知道嗎?”
阿紫生怕眼睛不能視物,如今聽完獨孤天的話,連忙說道:“獨孤大哥,你放心就是,隻要能讓阿紫重見光明,就算在阿紫身上割幾刀卻也沒關係的,阿紫一定能挺住!”
獨孤天道:“這樣就好!”
他說完便又示意蕭峰坐到阿紫身邊。
蕭峰也不知獨孤天是何用意,連忙坐到阿紫身邊,等侯指示。
獨孤天見一切就緒,這才從酒壇裏倒出一碗酒來,然後用布蘸了蘸酒,便朝阿紫紅腫的雙眼上拭去。
阿紫也沒想到那酒塗抹上自己的雙眼,竟真會如刀割一般的痛,一時忍受不了,抓起獨孤天另外一隻端碗的手臂張口便用力咬了下去,頓時一股鮮血從獨孤天胳膊上流了下來。
獨孤天端碗的手雖然吃痛,可卻絲毫不受影響,仍然不緊不慢的替阿紫用酒擦拭眼圈周圍消毒。
蕭峰也想不明白為什麼自己明明就坐在阿紫身邊,她偏不去咬,非要去咬獨孤天端酒碗的手臂,又見獨孤天雖痛的頭上流出細汗,手中端著的碗卻紋絲不動,敬佩的同時,卻也在心裏歎了口氣。
待獨孤天慢慢將阿紫雙眼擦拭幹淨之後,這才輕聲說道:“阿紫,你可以試著慢慢將眼睛睜開了!”
阿紫這才鬆開緊咬獨孤天手臂的牙齒,渾身發抖的試著睜開眼睛,哪知剛睜開一點,感到鑽心的疼,隨即喊道:“獨孤大哥,不行,好痛啊!”
蕭峰也驚道:“四弟,是不是......”
獨孤天卻胸有成竹道:“大哥,你放心,絕對不會有問題,可能是阿紫太久沒見到光亮,一時雙眼受的刺激,反饋到大腦中這才感到痛疼,這是正常的,隻要有疼痛感,就說明已經成功了。”
他說完便朝阿紫柔聲安慰道:“阿紫,你不要急,再慢慢試著睜開!”
阿紫這才又點了點頭,慢慢試著睜開眼睛,果然這次的疼痛感少了些,隻是卻也不敢一下子睜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