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麵那人身穿青袍,年約三十出頭,長相甚是儒雅,如今正抱拳站在十丈開外,泠泠的看著尚清東,聽尚清東罵完,不由惡聲罵道:“呸!你們魔教個個心狠手辣,殺人如麻,哪有什麼好人?分明是你們武功不及本官,個個貪生怕死,不敢出來應戰,如今卻說的這般冠冕堂皇的話,簡直厚顏無恥,今日你既出來受死,本官索性就成全了你!”
尚清東此時已及他五十米開外,如今聽到青衣人再出言羞辱,更加惱怒,手中一對板斧高舉,瞬間便已攻到對方麵前,眼看就要一板斧,將青衣人的身體劈成兩半,哪知卻突見對方身形一閃,形如鬼魅,接著便已繞到自己背後,大驚之下,急忙轉身回劈,可手中板斧還沒沾到對方青袍,突然胸口硬生生中了一掌,頓時身體便如僵硬一般,手腳再不靈變,又見對方臉上現出一陣陰泠的笑,直盯著自己雙腳看,這才發現腳下發麻,連忙低頭望去,卻發現此時雙腿自腳跟開始,已變成枯萎,正迅速蔓延自小腿,不由怔了一下,那知就是這一怔的功夫,枯萎擴散至胸口,頓時嚇的汗如雨下,渾身發抖,手中斧頭再也拿不住“叮當”聲低在地上。
這邊任我行等人剛剛下得懸崖,便看到尚清東舉起板斧大叫著朝青衣人攻去,便知不好,生怕他出意外,連忙急道:“尚兄弟,快回來,不可魯莽!”
哪知話音剛落,卻見尚清東雙手舉起斧頭再不能動彈,便已知道為時已晚,隨即想也不想,五人齊齊揮著兵器朝青衣人攻去。
青衣人眼見尚清東身體慢慢變成枯萎,臉上現出得意神色,又見任我行等人攻殺過來,也不迎戰,嘴角輕輕露出輕蔑笑意,隨即輕飄飄退出數丈,遠遠避了開去。
任我行見青衣人退的遠了,也不追擊,連忙扶住尚清東,見他此時自肩膀以下身體處已變成枯萎,正慢慢一截截斷掉,一時驚的是臉上無色,實是猜不到這種歹毒的功夫到底是什麼手法,隻是含淚說道:“尚兄弟,你怎麼就這麼糊塗,不聽老夫勸呢?”
尚清東此時臉如土色,臉部變形,早已不成樣子,手腳已成朽木,正一點點腐化掉,變成粉末,眼見任我行等人趕到,強撐著笑道:“任教主,屬下先.....先行......一步了!”
他話音剛落,全身致頭部,已然幹枯,頓時化為灰燼,整個人再不存在。
任我行眼見尚清東變成一堆枯灰,再不複存在,不由怒喝一聲,手中長劍跟著遞出,當真快如閃電,瞬間擊向青衣人雙眼。
這一招劍法正是他在北海苦練三十年的成果,如今功力更深,更是非同小可,劍勢之淩厲,勢如閃電,當真令人匪夷所思。
青衣人眼見任我行長劍已至,嘴裏泠哼一聲,一時身形卻也不避,右手瞬間成爪,直朝對方手中長劍抓去,這一抓的速度卻比任我行的劍法還要快出數倍。
任我行眼見青衣人雙掌朝自己手上抓來,不由泠笑一聲,劍招改向,就在對方雙手接抓住長劍之時,突然深吸一口氣。
青衣人本想一爪下了任我行手中長劍,再次使出剛才那一招,哪知右手剛觸到對方劍尖之時,卻突然感到內力迅速外泄,不由大吃一驚,連忙左手使出重手法,朝任我行肩膀上斬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