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西門烈與歐陽雷和唐壁早年的時候,都曾跟著王重陽一起打拚天下,三人還一起上過戰場,也算是難兄難弟了,後來義舉失敗之後,他三人一起到戶縣歸隱落家,起初哥三感情甚好,經常一起喝酒聊天,日子過的也甚是逍遙,可後來唐壁發達之後,便有些瞧不起他和歐陽雷,總是對他二人大呼小叫,像使喚下人一樣指使,天長日久,三個兄弟便起了間隙,再加上西門烈與歐陽雷性格直爽,平時好打抱不平,總是看不慣唐壁與官府走的太近,先是勸解,無效之下,便發展到爭吵,以至到現在,三個曾一起上過戰場時的難兄難弟竟逐漸演變成了水火不容,鬧得甚是不歡。
剛才西門烈聽若芷清說大話,又想到這些年唐壁在戶縣作威作福慣了,再加上剛才身上僅有的銀兩又在唐壁所開的堵坊裏輸的一幹二淨,所以一時心裏不爽,這才說了句氣話,本想嚇唬嚇唬若芷清,順便教訓一下唐壁,好出口氣,哪知卻見她當了真,反倒將了自己一軍,先怔了一下,隨即拍了拍胸口道:“那是自然,誰人不知道我歐陽雷一向是說到做到,隻要你敢一把火把唐壁老兒的堵坊給點了,從此以後,我保證與歐陽大哥絕不再追究此事!”
薜空靈一聽若芷清說要一把火把堵坊燒了,不由抬頭看了看眼前甚是氣派的賭坊,一時有些不忍,急道:“那怎麼行,清兒姑娘,大不了我們把這間堵坊送給他,燒掉多可惜啊!”
若芷清怔了一下,隨即腦子一轉,也道:“是啊!好好的一間堵坊燒了多可惜啊!不如我們把它送給西門大俠吧!至少以後你在這裏麵賭錢就不用再花銀子了,對吧!你想什麼時間賭,就想什麼賭,你想賭多久就賭多久,想賭多大就賭大多,這樣豈不更好?”
西門烈似見他二人一唱一合,像是在說笑話,逗自己開心一般,先是一愣,隨即也哈哈笑道:“你們兩個小鬼,莫不是以為我西門烈是傻瓜?故意拿我開玩笑不成?不要說在這戶縣,就是方圓幾百裏,誰不知道這間堵坊是姓唐的,誰敢動一根指頭,就憑你們兩個乳臭未幹的小毛孩,也敢說出這種大話,就不怕被人笑掉大牙!”
若芷清見西門烈不信,隨即正色道:“西門大俠,你的劍法我二人剛才可是已經領教過了,你就算是借我們一個膽子,我二人也不敢跟你開玩笑啊!不過你放心,我二人既然可以說到,自然也就能做到,如果我們真把這間堵坊的房契給你拿來了,不知你又敢不敢收呢?”
西門烈似是從沒遇到過這種好玩的事,更沒遇到過像若芷清這樣喜歡吹牛皮的姑娘,愣了半天,隨即笑著拍了拍胸膛道:“不要說你把唐薜老兒這間堵坊的房契拿來我敢收,就算是你把他最疼愛的三老婆給我弄過來,我西門烈也照樣敢睡!”
若芷清聽他突然爆出了粗,頓時臉上羞的通紅,扭頭去看薜空靈,卻見他麵無表情,臉不紅,心不跳,隨即心道:“真是個沒心沒肺的家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