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嘯子的妻子白如鳳,原本是一個客家人,在中原除了丈夫青嘯子和兒子白雲海之外,便再也沒任何親人,眼見丈夫青嘯子已被柳穀子所殺,而兒子白雲海剛剛才一歲多一點,在這種情況下,她除了忍辱偷生,點頭答應之外,還能做些什麼呢?
其實白如鳳也不是個省油的燈,當年她與青嘯子相遇時,正是前任丈夫上山砍柴被毒蛇咬死不到一年的時間。
那個時候,她恰好隻有二十多歲,正值風華正茂的年齡,再加上她原本長的就是風姿卓越,頗為妖嬈,一年多的守寡生活,使得她內心有欲無處發泄,很是鬱悶,所以與柳穀子相遇之處,二人就好似幹柴遇到烈火,很快就打的火熱,有了苟且之情,之後她便跟著青嘯子回到青城派,雖然二人的關係先前一直得不到師傅的認可,可卻也絲毫不影響他們的感情,隨著後來兒子白雲海的出生,師傅又生了重病,再管不了這些事,青城派才隨便擺了幾桌酒席,像征性的給他們補辦了一個成親儀式,一用來為師傅衝喜,二也算是承認了她的身份。
如今丈夫青嘯子一死,她自然就沒了奔頭,更沒了指望,可她很清楚,如果想要在青城派呆下去,順利將兒子白雲海扶養成人,倘若不與柳穀子搞好關係,那簡直是難上加難,所以趁著那段時間,柳穀子的妻子顏氏因為痛失愛子,整日閉門不出,隻知吃齋念佛的空隙,她總算在一個雷雨交加的夜晚,以房屋漏水為借口,讓柳穀子拜倒在了她的石榴裙下,並且使得這種關係一直保存到現在。
此時,柳穀子想到自己與白如鳳的關係時,不由嘴角露出了一絲奸詐的笑意,他不止一次的在心裏佩服著自己這一生的成功,除了得到兩個風華絕代的女子垂青之外,而且還在江湖上擁有至高的禮遇,如今江湖上隻要提到柳穀子這個名字,誰人不豎大拇指呢?名利雙收,這正是他所要的,也正是他所想得的,如今全部有了,過了明天,待金盆洗手之後,他從此便開始了安定的晚年,養養花,釣釣魚,過幾年輕鬆愉快的晚年之後,再抱抱外孫,享受一下天倫之樂,此生也算是完美無缺,再無遺憾了。
此時的柳穀子已經想不起來,這把劍殺的第三個人是誰了?總之自從殺了大師兄青嘯子以後,青城派屢有外敵來犯,直到沉默了十年,他這才帶領弟子,殺入江湖,追殺那些屢犯青城派的人,其間不知遇到過多少大風大浪,一劍刺穿過多少人的喉嚨,打敗了多少個前來挑戰的人,他才有了今天的地位,所以盡管他已經要退位讓出青城派的掌門人之位了,可他心裏很清楚,大徒弟白雲海隻不過是自己手中的一顆棋子罷了,而這個時候,才是自己真正擁有無上權利的時候,他享受這種權利帶給他的樂趣,一生總了為此樂此不彼。
就在他想的入神之時,他的妻子顏氏進了書屋。
他看到妻子手裏捧著一杯茶,還在冒著熱氣,不由心中一陣感動,又見她的步伐已變得有些緩慢了,尤其是自從生了女兒柳惠兒之後,她的身體已一年不如一年了,他已想不起來,他們有多久沒有享受過夫妻之間的魚.水之歡了,一年?兩年?還是五年?
總之,他隻要看一眼妻子,便會多一份內疚。
他將手中長劍歸入鞘中,隨即上前接過妻子手中的茶杯,輕輕放在桌上,隨即轉過身去,摟過妻子的肩膀道:“小如,你看你身體不舒服,怎麼還親自做這些事呢?這端茶倒水的粗雜事,讓下人們去做就好了,明天的事還多著呢,還要你來撐場麵,你需要早些睡覺,養足了精神才行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