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芷清畢竟才十五六歲的年齡,天性活潑可愛,剛才一時高興,忘記此時正在假扮老太太,聽得薛空靈指責,連忙低下頭去,變得規規矩矩,上前攙扶著薛空靈,假裝使勁咳了兩聲,恰在這時,有一對青年男女騎馬經過。
那女的見他二人如此恩愛,不由羨慕道:“師哥,你看看人家,都這麼大歲數了,那老頭還這麼親熱的摟著老伴,多恩愛啊!”
男的掃了他二人一眼,臉上顯出一絲不屑,突然“嘿嘿”笑道:“小師妹,你如果想恩愛,咱們回去晚上好好恩愛也不遲啊!幹嘛非要在這光天化日之下拉拉扯扯,多傷風敗俗,叫人看到豈不要笑掉大牙了!我倒覺得,他們這不叫恩愛,叫為老不尊,簡直就是丟人現眼。”
那女的見師哥如此不解風情,而且還說出這麼粗魯不堪的話來,氣的雙腿一夾,臉上一紅,手裏馬鞭使勁抽打了一下坐騎,氣呼呼的一陣風跑了。
男的見師妹生氣,連忙喊道:“師妹,你幹嘛走的這麼急嘛,等等我!”
薛空靈剛才聽他羞辱自己,早已生怒,如今見狀,還沒等那男的揮鞭抽馬,左手迅出出掌,照著那馬屁股便用力拍了一下。
那馬屁股一時吃痛,受了驚嚇,跟著前蹄高抬,嘴裏嘶叫一聲,一個箭步衝了出去。
那男的正欲揮鞭抽馬追小師妹,哪曾想遇到這事,差點被座騎摔了下來,嚇的趕緊摟住座騎,待坐穩之後,這才回頭罵了薛空靈一句。
薛空靈見他如此囧樣,不由仰頭哈哈大笑幾聲,剛才憋了一肚子的火,這才消了。
若芷清也覺得甚是大快人心,不由拍手大笑,隨即想到剛才那兩個人說的話,一時羞的滿臉通紅,摟的薛空靈越發緊了。
二人這才去找吃的,走了半裏路,終算找到一間小店,點了兩個小菜,要了兩碗米飯,將就著吃了。
下午又在附近一個園子裏遊了半天,一時就像真的夫妻一般,若覺得浪漫開心。
那些遊玩的人見他們這麼大歲數,還這麼恩愛,自然紛紛誇讚,隻聽得若芷清整個下午好似掉進了蜜罐裏,真想一輩子就這樣過去才好。
快樂的日子總是很短暫的,很快夜幕降臨,遊玩的人漸漸散去。
薛空靈真天黑無人,這才又悄悄回到那破廟,一時卻也不敢靠近,隻在附近觀察,見此時已無官兵把守,這才慢慢溜了進去。
因為怕被人發現,薛空靈二人身上雖然帶著火燭,可卻也不敢點燃,隻在黑暗中摸索。
好在今晚月色尚好,隱約可以視物。
若芷清一顆小心髒,早已嚇的“撲通”直跳,一雙小手隻緊緊抓著薛空靈,更上泠汗直冒,大吃不敢出一聲。
薛空靈因為在活死人墓待了幾年,再加上內力修為較高,自然可以看清破廟裏的一切,如今見裏麵到處都是結滿的蜘珠網,廟裏供奉的唯一尊崔府君神像,早已破破爛爛,整個頭都掉了下來,顯然是長年失修所至,再用手摸摸,卻感到神像上麵,甚是光滑,看看手指,竟無一絲灰塵。
他不解道:“奇怪,怎麼這廟裏到處都是蜘蛛網,佛像上麵頭都沒有了,為什麼佛身竟沒絲毫灰塵呢?”
若芷清聽他這麼一說,也用手摸了摸,雖不能視物,可卻也感得到,見果然如此,半晌才道:“薛大哥,這上麵好像被似被人用清水洗過,所以沒有灰塵。”
薛空靈不解道:“那些官兵對一樽破壞的佛像清洗,說明什麼問題呢?”
七竅玲瓏心道:“說明這佛像上麵定然有什麼東西見不得人的東西,必須要要清洗掉,才能掩人耳目。”
薛空靈聽它分析的不錯,嘴裏不解道:“到底有什麼見不得人的東西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