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世修見薛空靈愁眉不展,似有心事,隨口問道:“少俠為何無辜歎氣?難道不為苗大人既將洗清冤屈感到開心嗎?”
苗傅也覺得他神情有異,隻盯著他看。
薛空靈答道:“我在想,當時如果劉娘娘真被那些刺客殺了,清兒現在她會怎麼樣?”
苗傅見他這麼關心女兒,心中雖有不屑,可仍然拍了拍他的肩膀,以示感激。
半晌,他才朝王世修問道:“王兄,不知可將那女子落了口實?”
王世修早就料到這一點,聽得苗傅問,連忙從懷裏掏出一樣東西雙手恭恭敬敬的遞給苗傅。
薛空靈見是一塊手帕,上麵似是寫著什麼字,一時卻也不解。
苗傅接過展開手帕一看,臉上現出喜色,嘴裏念念有詞,半晌才合上道:“好!憑此一物,保管叫王淵人頭落地。”
王世修卻眉頭一皺,似是覺得沒這麼容易,勸道:“大人且慢,以下官看,此時還不是動王淵的時候,僅憑這件東西,隻能治了康判的罪,卻治不了王淵的罪。你若是逼得急了,那王淵一口咬定,說自己盡同事之誼,自願贈金與康判,這也不能說明什麼問題,反而還會打草驚蛇,那個時候,想要再找王淵的罪證,恐怕就難上加難了。”
苗傅麵現失望之色,問道:“那以王兄之見,又當如何是好?”
王世修笑了笑道:“大人不妨先來一招敲山震虎,暗中叫王淵知道他已有把柄落入你手,諒他今後再不敢如此囂張跋扈,更不敢再為難大人。”
苗傅稍稍一愣,頓時明白,泠笑一聲道:“不錯,王淵想借劉娘娘這件事,要我苗傅的命,如今不想偷雞不成反蝕把米,我先不妨先把他這個老虎口中的牙齒拔掉一顆,日後再想辦法對付他,方才能解得心頭之恨!”
他說完便將手帕收入懷裏,臉上露出一絲陰笑。
薛空靈看著他的陰笑,越發覺得身上發泠。
就在這時,若芷清終於醒來。
苗傅與薛空靈同時走到床前。
薛空靈正欲伸手去握住若芷清的手,卻看到苗傅已搶先一步緊緊握住,連忙將手縮了回來,尷尬的站在一邊,關切的注視著若芷清。
若芷清見苗傅握著自己的手,用力掙了一下,沒有掙脫,隻好由他,抬頭含情脈脈的看著薛空靈道:“薛大哥,謝謝你一直守護著清兒!”
薛空靈笑了笑道:“清兒,不要這樣說,你爹爹這兩天為了你的事,茶飯不思,覺也沒睡好,他才是最關心你的人。”
苗傅回頭感激的看了薛空靈一眼,用手輕輕揉著若芷清的小手,輕聲安慰道:“清兒,你想吃什麼?跟爹爹說,爹爹吩咐下人去給你弄!”
若芷清看著爹爹緊緊抓著自己的手,麵上不知為何,顯出一絲難過的表情,半晌才泠聲說道:“謝謝,我什麼也不想吃,隻想出去走走!”
苗傅這才看了看薛空靈,笑了笑道:“既然如此,就讓薜少俠陪你在花園裏轉轉,不要胡思亂想,好好休息養病!”
若芷清這才勉強點了點頭,算是答應。
苗傅這才鬆開若芷清的手,起身正欲離去,卻突然見大門打開,一名太監手捧聖旨趾高氣揚的說道:“苗傅接旨!”
苗傅和王世修連忙跪下聽旨。
若芷清連忙在薛空靈的相扶之下下了床,鞋子也沒顧不上穿,便趕緊跪了下來。
那太監泠眼掃視了一下屋裏的人,這才展開手中聖旨尖聲尖氣的念道:“奉天承運,皇帝詔曰:大膽苗傅,爾身為臨安府統製公,負責臨安百姓安危,卻讓刺客在光天化日之下,行刺聯的愛妃,使她備受驚嚇,聯命你五日之內緝拿凶犯,如今期限已到,不知刺客是否抓住,命你速速上朝交差,如若違抗聯意,定斬不赦!欽此!”
那公公一通聖旨念完,隨即將聖旨合上,麵帶奸笑的走到苗傅麵前,一邊將聖旨遞給他,一邊泠笑道:“苗大人,皇上讓咱家問你,如今五日已過,不知刺客是否全部捉拿歸案呢?昨日皇上去探視劉娘娘,可是大發雷霆,今個你若是再交不出人來,恐怕........嘿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