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芷清見他如此泠漠,心也漸漸涼了。
此時的苗傅眼見親事已然敲定,皇帝金口玉言,自不會再改變,想到老就老一點吧,隻要一輩子能有享之不盡的榮華富貴,又何必計較這麼多呢?
一時又見若芷清滿臉委屈,淚水直在眼裏打轉,卻隻見沒看見,又聽得眾人恭賀,隨即也起身笑臉應酬。
眾群臣滿意了,薛空靈不理會,可有一個人卻不樂意了。
那就是那個搬起石頭砸了自己腳的貴妃劉娘娘。
先前她還擔心若芷清進了宮會和自己爭寵,所以才會百般阻止,哪曾想就因為劉正彥一句話,竟真讓趙構下旨特許若芷清進宮,而且竟不服侍皇太子,而是服侍皇上。
一時她妒忌心又起,直在心裏尋思,怎麼也不能讓趙構得逞,給自己平白無故多了一個情敵,於是連忙提醒道:“皇上,臣妾的意思是,太子旉兒他......”
她此言剛出,趙構便已惱怒,臉一沉,說道:“愛妃,旉兒他還小,還是先以讀書為主,再說選妃立後事關重大,怎麼可以這樣隨隨便便就決定了呢?”
劉娘娘見皇上執意要定了若芷清,直後悔的腸子都青了,仍然不死心道:“皇上,旉兒他從小身體不好,是時候該為他選定一個後妃衝衝喜了,苗大人的千金......”
“夠了!你還有完沒完?不要說這裏還論不到你作主,就算是能論得你做主,那旉兒自也有他的娘親潘賢妃來作主,豈能由你在此自做主張?”
趙構見劉娘娘百般阻撓若芷清進宮,壞自己好事,頓時勃然大怒,出言嗬斥道。
一時眾群臣個個都戰戰兢兢,不敢再抬頭說話,心裏卻暗笑劉娘娘愚蠢。
劉娘娘生怕皇上一怒之下將自己打入泠宮,想到事已至此,隻能聽天由命了,心裏暗歎一聲,連忙跪了下去,誠惶誠恐道:“皇上息怒,臣妾知錯,再也不敢了!”
趙構見她如此,這才拂了拂袖道:“罷了,你起身吧!”
劉娘娘這才膽戰心驚的站起,退到一邊,再不敢出言頂撞,心裏直將若芷清恨得個半死,盤算著今後如何找機會治她,好出了這一口惡氣。”
趙構見再無人敢反對,這才又盯著若芷清欣賞了半天,隻覺越看越喜歡,越看心裏越癢,真恨不得立馬抱她入寢宮,好與她痛痛快快翻.雲.覆.雨一翻,方才銷.魂。
他本想上前扶若芷清起來,趁機摸摸她光滑如脂的小手,可卻又怕群臣譏笑,隻好忍著心火,笑道:“美人,你先回府,聯馬上就派人上門提親,晚上便將你接進宮來,聯定會好好待你。”
若芷清一見趙構這幅嘴臉,便惡心的想吐,眼淚直在眼圈裏打轉,卻始終不敢掉下來,生怕趙構一怒之下,會滅了自己九族,連累了爹爹,滿心的痛隻能打落牙齒往肚裏吞,卻也無可奈何。
就在這時,一直都未開口說話的薛空靈突然泠聲說道:“皇上,三個月前我已與清兒私定了終身,她這輩子生是我薛家的人,死是我薛家的鬼,任何人都不要妄想對她動一絲歪腦筋,就算是天王老子,也休想碰她一根指頭,草民勸皇上還是死了這條心的好!”
群臣絕沒想到薛空靈竟如此猖狂,不由驚的 “哦“了一聲,紛紛將目光轉至薛空靈,不由為他捏了把汗。
薛空靈絲毫不理會群臣詫異的目光,繼續說道:“草民相信,皇上身為一國之君,自然不會與區區一介草民做出爭妻奪妾的醜事,您說是嗎?”
趙構一時氣的是臉色蒼白,隻指著薛空靈,卻不敢說出半個不字,顯然他剛才也被薛空靈的神秘舉動嚇壞了。
劉娘娘卻沒想到最終替自己解圍的竟又是薛空靈,一時對他越發感激,可隨即想到他剛才說的那番話,不由又心生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