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空靈聽若芷清說她娘親漂亮,不由將她上下打量一番,見她剛才被嚇的花容失色,如今雖有了血色,可還甚是嬌柔,讓人心生憐愛,竟比先前還要漂亮,不由尋思道:“果然有其母必有其女,你且生的這般花容月貌,你娘親定也是國香天香,英雄豈有不愛美之人,苗傅救了你們娘三,也算是對你們有天大的恩情,仰慕你娘親漂亮,娶了她,倒也情有可願,這正是英雄難過美人關,又是一樁美事也!”
他心裏雖這麼說,嘴裏卻沒動,隻是留心聽著。
若芷清見薛空靈此時突然盯著自己看,先是一解,接著明白,過來,不由臉上一紅,有些害羞的低下頭去道:“但不知為何,有一天,清兒醒來之後,發現睡在身邊的姐姐竟突然不見了,清兒急著去找娘親,結果娘親隻是抱著清兒大哭,就是不說姐姐到了哪裏。”
薛空靈聽她講到這裏,不由也是一驚,隨即思襯道:“原來她的身世竟也這麼可憐,竟還有一個姐姐,與我一樣,從小失去了爹爹,跟著娘親相依為命,當真令人唏噓,難怪她對苗傅總是不泠不熱,敢情便是因為姐姐失蹤之事,這才耿耿於懷。”
他雖然不知個中緣由,可是生怕若芷清不開心,連忙勸道:“清兒,你不要難過了,事情已經過去這麼多年,想必你姐姐早已長大成人,生得跟你一樣漂亮,與心愛的人過著幸福的日子呢?”
若芷清苦笑一聲道:“哪會有這麼好的事?後來清兒慢慢長大,見娘親經常總是背著養父哭泣,隱約覺得姐姐一定過的不好,有可能現在已經不在人世了,卻也不敢相問,娘親也正因為思念姐姐,這才整日鬱鬱寡歡,身體來來就差,從此而是臥病不起,終於在清兒十二歲的時候,也撒手離去了!”
若芷清說到這裏時,不由輕聲抽泣起來,一時甚是傷心。
薛空靈見她難過,伸手將她輕輕摟在懷裏,卻不知如何開口相勸。
若芷清似是想到什麼難已以啟齒之事,猶豫許久,又特意看看王棟是否醒來,見他仍在昏迷之中,這才含淚咬牙繼續講道:“娘親死後,爹爹就也沒再娶,對清兒也好了一些,可他脾氣暴躁,有時經常無故打罵我,清兒總是忍氣吞聲。直到半年前,他喝醉了酒,半夜跑到清兒的房間,想........想要........”
她說到這裏時,又是淚流滿麵,神情痛苦,隻覺全身發泠,幾度哽咽著說不下去。
“啊!你說什麼!原來苗傅竟他想對你.......”
薛空靈萬沒料到苗傅竟是這麼一個人麵獸心的人,一時想到他曾要對 若芷清做出這種禽獸不如的事來,不由臉色發鐵,怒不可遏的罵道:“苗傅那惡賊,簡直是禽獸不如!”
他罵完之後,便又關心的朝若芷清問道:“那你豈是.......?”
他一想到這裏,不由自主打了一個寒顫,再不敢往下麵想。
若芷清見他如此表情,知道他擔心自己,心裏感到一絲溫暖,隨即說道:“薛大哥,清兒雖自幼喪父,可卻也知道什麼是貞節,又豈會讓他人玷汙清白,好在我早有準備,隨時在身上備了一把匕首,就連睡覺時都不敢放下,這才未曾令他得逞!”
“唉!”
薛空靈聽到這裏,不由想到那日自己為逃避追兵,從高牆上麵跳下去時,碰到若芷清,她瞬間舉刀便刺向自己,這才知道她此時亦如驚弓之鳥,不由甚是心疼,柔聲說道:“就這樣,你便找了機會逃到 外麵,寧可在外麵餓死,卻也不願再回到統製府是嗎?”
若芷清點了點頭,算作承認。
薛空靈又不解道:“可是統製府守護這麼嚴密,苗傅既然對你所有企圖,一朝沒有得手,又豈會就此罷手呢?定會派人嚴加看管你的,你又是怎麼逃出去的呢?”